见两人不急,余川就更不急了。
反正在自己的地盘,谅这些人也不敢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更何况现在余川金丹以下无敌,就算两人是筑基后期的境界,余川也丝毫无惧。
更别说两人只是筑基中期。
其中卢九龄要高一点,有着筑基五层的实力。
感受着外界逐渐减弱的天雷之力,卢九龄率先打破沉默。
他露出和善的笑容,如同一位慈祥的老者。
“敢问余门主,外面这动静是……”
余川也没遮拦,直言不讳道:“小事,门中一位弟子渡劫罢了。”
“哦……”卢九龄作出一副了然的模样。
“看来余门主对门中弟子颇有信心,显然是教导有方。”
“哪里,卢长老谬赞了。”
卢九龄一直挺着笑脸,余川也不好继续冷着表情。
他开门见山,问道:“两位此番前来,不知所谓何事。”
“不会和刚才那人一样,是帮阴骨门找场子的吧?”
看着余川的笑容,两人赶忙摇头。
“不是,我们只是凑巧碰见,然后便一同前来。”
“对的,我们百岁山从不参与任何恩怨,一直以来,都处于中立。绝对的中立……”
似乎怕余川不信,卢九龄将中立两个字咬得很重。
刚才揍那赵家人一顿,看来很有效果。
余川轻抿一口热茶,旋即放下茶杯道:“那就好,既然不是敌人,那就是朋友了。”
“对于朋友,我一向很是欢迎。”
至此,这场见面,终于有了一个友善的开场。
……
……
简单寒暄两句之后,荣卢二人,便将此番的真正目的,以及这一个月来发生的事情,全都说与了余川听。
一个月前,阴骨门门主任胥,陷入癫狂一般高呼,与余川势不两立。
周遭的大小势力,全都心存疑惑。
后来随着信息的打探与泄露,越来越多的势力,了解到了事情的始末。
这个结果,让阴骨门周遭的所有势力,全都震惊。
那就是……
阴骨门被人攻陷了。
不仅如此,连宝库都被洗劫一空。
而这人,竟然还只是一名筑基境界的修仙者!
“所以,宗门派我前来,是想向余门主你确定这些消息的真假……”
荣玉兰说完后,便将余川给盯着。
她想从余川脸上看出一些什么,但是余川的表情管理做得十分到位,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让人琢磨不透虚实。
这个时候,堂外的动静,逐渐小了。
那令人感到压抑的天道威压,开始缓缓收束。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消息,这消息是阴骨门门主亲自透露的……”
“据他言,阴骨门之所以被攻陷,甚至门中弟子死伤大半,乃是由于余门主你获得了一件绝品法器,正是靠着这件法器的威能,让导致了这般结果,不知……”
卢九龄看向余川,眼神中的意思很明显了。
仿佛直接再问,你就说是不是吧。
听完这番话,余川直接呲笑一声。
“他还真好意思往自己脸上贴金,不管我用了什么办法,他阴骨门被破乃是不争的事实,至于什么绝品法器……你们信么?”
余川微微耸肩,双手一摊。
得到余川肯定地回应,荣玉兰脸上浮现一抹惊意,但很快便掩盖了下去。
“余门主当真是年少有为啊!”一旁的卢九龄不由得一阵感慨。
“既然如此,他为什么不亲自来找我,前面派人追杀了我这么多次,不会不知道我就在巨岩城吧?”
余川问出心头疑惑,他进入幻庐之中,提升太乙门的整体实力,就是为了以防任胥找上门。
然而直到现在,任胥都没能出现。
对于余川这个问题,卢九龄爽朗一笑。
“这还想不明白么,阴骨门如今只剩一些老弱残兵,他若是出走,再回去,恐怕山门都要改名换姓了。”
听完这番解释,余川恍然大悟。
“这样啊……”
“真没意思,还以为能和他打一场呢。”
不管余川到底是故弄玄虚,还是当真就如此猖狂,荣玉兰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后,也就没了继续留下来的意思。
她对余川客气行礼,随后告退。
“既然如此,我就先行一步了,余门主,告辞。”
起身后,荣玉兰深呼吸一口,壮起胆子,将最后的话对余川说出。
“余门主,我还有一言相赠。”
“修行一道,杀孽太多,不是什么好事,在拥有强大实力的同时,更要有一颗坚韧的道心,否则将会沉沦杀孽之道,成为残暴之徒。”
说罢,不待余川有所回应,荣玉兰便走出了主楼。
一路上荣玉兰感觉背后有双眼睛,正把自己给盯着,这让她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等出了栖凤楼,再出得巨岩城,见余川没有追来,她这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
对于荣玉兰的话,余川都懒得辩解。
这世界上总有这么一些人,在不了解事情始末真相的时候,喜欢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对当事人指手画脚。
对于这种人,高看一眼都是对他们的优待。
大堂内,见卢九龄没有想走的意思,余川不由得问道。
“怎么,消息打听到了还不走,你想让我管你的饭不成?”
虽然余川话里带刺,但卢九龄听了一点也不恼,脸上始终挂着和善的笑容。
“余门主若是愿意,也不是不行。”
闻言,余川一阵轻笑摇头。
这老头,有点意思。
接着,他为卢九龄续上热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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