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丰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你说什么?你没听错吧,我说的是林修锋,是那个你派到魔都来负责合作的林修锋,他……”
张昂不耐烦起来。
“我没说错,我说的就是林修锋林先生。
我不知道你是哪里听来的,但是林修锋不是我派去魔都的。
林先生在魔都办事,遇上了一点小问题,于是让我帮忙解决。但是林先生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所以假借的张家负责人的名义。
从来,从来没有人告诉过你,林先生是我张昂的手下人吧。”
张丰愣了一下,的确是没有。
当初他刚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跑去责怪张昂为什么放着魔都那么一大块肥肉不吃,他也只是给自己说有原因。具体什么原因,张昂不愿意说,张丰也懒得问,他眼里只有这么一块肥肉,什么也没有打听清楚就到魔都来了。
至于林修锋是张昂的人,在魔都惹是生非,甚至划定自己的势力范围,也的的确确都是他自己臆想出来的。
无论是张昂还是林修锋,都没有承认过这件事情。
难不成,真的是自己错了?
但是张丰是什么人,这种情况下,面子大过天。
更何况,他张昂的恩人又不是他张丰的。
张家不是张昂一个人的,他没有理由因为报恩就让张家给自己做嫁衣。
张丰底气又足了起来。
“张昂!
你嚷嚷什么。
怎么,你还觉得你很有理吗?谁允许你让张家的能量给你自己报恩了?
张家不是你一个人的。
你这样做,严重危害了张家的利益,你就不怕,我会像集团内部提出异议,撤了你的职位。”
电话那头的张昂好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
“是吗?那你去吧。张丰,我告诉你,这么多年,我也算是忍够了你。
既然你非要这样,我也就不介意和你撕破脸。
不过我想提醒你一句,张家已经不是十年前的张家了,你也不是十年前的那个你了。
你大可以在集团内部告我的黑状,但你也最好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
还有,你最好赶紧从魔都回来,不然,你在魔都要是再得罪了林先生,只要我知道,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说完,张昂就挂上了电话,随后就把手机关了机。
张丰想回骂回去都没有机会。
他只能愤怒地瞪着面前的林修锋。
如果说之前林修锋只是他给张昂找麻烦的一个靶子,那现在,他就彻底跟林修锋结了仇了。
林修锋完全没把张丰的目光放在眼里,甚至还心情颇好的问了一句,“怎么样,张总打听清楚了吗?我到底是不是你们张家的人,你到底有没有权力对我下命令。”
沈以沉心情复杂。
他现在简直后悔地想抽自己两个大嘴巴。
从前他还是一个小家族的家主时,也不是没遇到过这种情况。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但是从前他都处理得很好。
他会两边都讨好,都恭敬着,等他们互相厮杀出了一个结果,再顺着胜出的一方攀上去。
但这一次他却操之过急了。
他第一次在形式还不明朗的时候就选择了一方的队伍。
这简直是自掘坟墓。
他怎么就相信了张丰的蠢话,真的相信了林修锋只是张家的一个下属,而自己面前的张丰才是真正应该被讨好的大人物。
是他在这个位置上呆久了,于是就飘飘然了?还是张丰说的话太自然,以至于他都信以为真了。
都不是。
归根究底,还是张丰说林修锋阻断了他和张家本应该有的合作关系的时候,他才彻底决定倒戈的。
说穿了,真正动摇他的,还是利益。
只是这一次,他被眼前的利益晃花了眼,做了一个平生以来最错误的决定。
现在亡羊补牢,不知道还能不能来得及了。
他深吸一口气,迈了几步,给林修锋的面前斟满了酒,刚要说几句打圆场的话,就被林修锋打断。
林修锋甚至没有看他一眼,抬手把他推开,只是定定地看着对面的张丰。
“张总,你还没说呢。搞清楚了么,我到底是不是张家的人?”
张丰知道林修锋想要羞辱他,想让他主动承认自己错了,误会了林修锋的身份。
但是他怎么可能主动认错。
那不就是个笑话?
张丰没有说话,他瞪了林修锋一眼,转身就像往外走。
钱铭从进了房间就一直没有什么存在感,好像自己就是个空气。
但是这时候他站了出来,拦住了张丰的去处。
钱铭是个精于锻炼的年轻小伙子,更何况他一直替林修锋处理各种各样的复杂事情,也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哪里是张丰这种成天躺在富贵乡里的老年人能拦得住的。
钱铭不让开,张丰就走不出这个房间。
林修锋也没有拦下钱铭的意思,三个人就这样僵在那里,没有一个人有让步的意思。
沈以沉刚才已经讨了个没趣,这个时候也不再主动往前凑了。
局面就这样僵持了下来。
打破僵局的是一声电话。
钱铭看了一眼面前的张丰,一只胳膊还拦在他身前,另一只手拿出电话,看了一眼上面的信息。
只看了这一眼,他就变了脸色。
“老大,李玟约咱们见面。”
林修锋也愣了一下。
“现在?”
“是,就是现在。”
林修锋只考虑了两秒,就对着钱铭使了个眼色。
钱铭会意,抬起胳膊把张丰放走了。
张丰临走之前还重重甩了一下门,借此宣泄自己心中的不满。
张丰走了,沈以沉才有了发挥的机会。
他连忙贴上去,想要解释今天的事情。
“林先生,今天的事情,我真的是身不由己。
你也知道,张家,我得罪不起。
这不是我的本意,我也没有办法,希望你能原谅我。林先生……”
林修锋没时间也没兴趣听他讲这些。他穿好自己的外套,给了沈以沉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就匆匆离开了。只剩沈以沉一个人在包间里反思自己的过错。
“她怎么说?”
林修锋一边大步走出去一边问钱铭。
“她说她可以告诉我们,我们想知道的东西。只要我们答应她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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