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是要过来的,我也叫了他,但是他今天晚上突然跟我说,他身体不舒服来不了了,我没有办法,只能找别人来作陪。”
“有事来不了?他可真是机灵啊。
沈总,这个人摆明了想坑你,你不会看不出来吧。”
沈以沉一开始当然看不出来,但是都已经到了这个份上了,他人还在林修锋手里,当然知道自己是听信了宋时安的鬼话,触了林修锋的霉头。
“林先生,林先生饶了我吧。我都是被蒙蔽的啊。我自己哪敢出这个主意啊,都是,都是那个宋时安,他是故意害我。”
说到这里,沈以沉像是找到了思路。
“对,他是故意害我,他想让我下台,他好上位。
林先生,您也知道,站在这个位置上就是是非多。
那些人整天都盯着我,巴不得我出错,他们天天给我挖坑。
林先生,您要相信我啊,我可没有恶意。
我是你的人,得罪你对我有没有什么好处。”
林修锋当然知道沈以沉只是个被人拉下水的蠢货,但这并不代表他就会原谅这样一个蠢货。
“上次,告诉你我的地址的,也是这个宋时安吧。”
沈以沉还记得当时林修锋问他的时候,他给的答案是谁。
这种时候,是要说实话打了自己的脸,还是……
林修锋这句话就不是个疑问句,他已经可以断定,这段时间在沈以沉身边捣鬼的就是这个宋时安。
至于沈以沉的说辞,他一点兴趣都没有。
“钱铭,去查查这个宋时安。以前没把他放在眼里,没想到他居然还是个人物。”
钱铭紧张地要死,听到这话,忙不迭地答应下来。
“至于你嘛,”林修锋打量着沈以沉,一时说不出话来。
这个沈以沉,蠢是真的蠢,但是好拿捏也是真的好拿捏。
林修锋一时竟然有些犹豫了。
“你为什么相信这个宋时安,你怎么就能肯定,听他的可以讨好我呢?”
沈以沉哆哆嗦嗦地不敢说话,林修锋看他的样子是被吓得不轻,怕他出什么意外,松了手,将他放了下来。
“说吧,说错一个字,你今天都出不了这个门。”
沈以沉坐在椅子上不住地喘着气。
他看了一眼冷着脸的林修锋,又看了一眼站在林修锋身后不说话的钱铭,心理防线终于破了。
所有人都以为,沈以沉上位之后身边最红的人是王进,就连王进都是这么觉得的。
因为王进这个人即会讨好又会钻营,沈以沉之前交给他的几件事情他都办得不错,沈以沉在身前和王进也很亲近,所以沈以沉信任王进,器重王进几乎是大家肉眼可见的。
谁能想到私底下,沈以沉真正相信的是宋时安呢。
“你和宋时安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以前,就是没有认识钱先生以前,那个时候其他人看我是沈家的旁支,说法办事就很不尊重我,我当时心里气不过,但是又没有办法,还是宋时安给我出了几个主意,才解决的。
我那个时候没有办法报答,现在有些能力了,本来想提拨他一下。
但是他说人红是非多,还不如悄没声的好。只要我能记得他就好了。
我觉得也有道理,就听信了。
正好王进又很会办事,很多本来想让宋时安去做的事情就交给王进了。
可能大家眼里,王进就跟我关系更好一些吧。”
林修锋皱起了眉头。
那天宴会上,王进摆明了想给他个下马威,那个时候是个人长了眼睛就能看出来他们两个人之间是有矛盾的。
那个时候,可是宋时安冲在了最前面。
那时候他怎么不说韬光养晦了呢。
还是说,他当时另有目的?
对了!
林修锋想起来了。
那个时候,他正好看到了何屹。
当时,宋时安纠集一帮人在旁边议论纷纷,该不会是为了,给何屹打掩护吧。
所以,钱铭说的,那个背后给何屹打掩护的家族,很可能是宋时安。
但是,他图什么呢?
仅仅是为了把沈以沉从这个位置拉下去?
林修锋皱着眉半天不说话,沈以沉就更紧张了。
他不知道林修锋在想什么,只好继续往下交代。
“那天,就是宴会结束那天。
他说林先生您生气了。
而且看当时钱先生对您的态度,他是很重视你的。
所以,要想在这个位置上坐稳,最好就是能够让林先生您消气。最好还能投其所好,让林先生您高兴。
但是我之前从来没有见过林先生,道歉都不知道往哪里道。
宋时安说我是太久没有离开过魔都了,势力范围也一直在魔都,所以外面的什么消息都不清楚。
他说他可以替我去打听。
然后他就大打听来了您的地址,我就亲自登门致歉了。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又惹林先生您生气了。
我一直着急,宋时安说,要讨林先生您的欢心,还是得投其所好。
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他就说让我在这个会所给您摆一桌酒给您赔罪。说剩下的他来安排。
我也不知道他的安排是这样的啊!”
“不知道,”林修锋一听就知道沈以沉的话里掺了多少水分。
“你不知道?刚才那些人进来的视乎你可是一点都不意外啊,楼上的房间都开好了,姑娘什么情况你都知道,这可不像不知道的样子啊。
刚才那个女人也是认识你的,看上去,这一切都是沈总您亲历亲为,怎么现在又说自己不知道了?”
沈以沉这一辈子,遇上事的时候想得永远都是撇清关系,就算没有办法完全撇清关系也得尽量减轻责任,这几乎成了他的一个本能,以至于他都没有办法第一时间察觉这话里有多少漏洞。
“是,”沈以沉低着头,声音都低了下去。
“我是知道,但是,他也是后来才告诉我的呀。
我也吓得不轻,我觉得这样不太好,林先生您一看就和我们这种人不一样。
但是他说,他说,嫂夫人怀孕了,肯定……”
沈以沉还没有说完,林修锋就顺手捏碎了桌上的杯子。
沈以沉立马噤声,不敢再说话了。
林修锋心中的怒火未消,他不能接受有关骆清然的一点点诋毁,和言语上的羞辱。
被压抑的杀意又翻涌上来,林修锋甚至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不在面容上表露出来。
连沈以沉都看得出来林修锋克制不住的杀气。
他腿一软,差点跪下去。
“林先生,这可不是我说的,这是,这是宋时安说的。”
林修锋好容易平静下来,不再看沈以沉。
“看来,得会一会这个宋时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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