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知道怎么的,由他抿紧的唇,她就是知道,他心中是不高兴的。
这个认知让她一时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之前不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之间就变成这样了呢?
心中正想着,就见有侍卫端了茶进来。
她本想和他说说董宣他们的事的,见有人进来,也就没开腔,等到对方放下茶,弯身退了出去以后,她才抬起茶来,喝了一大口,放下茶杯,看着他,嘴上挂着一抹笑,说道。“这一日就啃了一点馒头,连水都没空喝上一口,还真是渴得不行。”
玉寒天拉回自己的视线,投注到她的身上,不语。
看着他那似乎能洞察一切的目光,她有些尴尬。
她想,他应该是知道自己说这话的言下之意的。只不过,这话又惹得他不开心了就是。
她来得时候也没打算开口就直接奔入主题,想着要先说些轻松的话题缓和一下气氛的,可那侍卫端了茶进来,就刚好给了她一个很好的说出自己来意的话引子,这话也就那么直入主题了。
见他只是一个劲儿地看着自己不说话,她彻底的无语了。
难不成是他这身份的转换,人也变性子了?害的她坐在那如坐针毡,浑身不自在。
“皇上!”她轻启樱唇唤着他。
这静默总是需要人来打破的。
谁叫她现在形势毕人若呢?合该她就应该低头。
“嗯?”
一个‘嗯’字以后他又没声了。
可翩翩感觉,他好像又更不开心了一些。
这怪异的气氛让她一时间不知道接下来又该作何反应,不由得开始怀疑,此人真的是她所认识的水墨寒吗?或者说,只是人有相似,他们不过是长得一样,压根就不是同一个人呢?
“唉!”玉寒天在心中叹息一声,看着她那略带无措的眼神,他的心忍不住变得柔软起来。
“别叫皇上了,以前怎么叫,现在还怎么叫吧。”他说。
他这一开口,翩翩只得推翻自己之前的胡思乱想,很肯定,他们果然是同一个人。
“水大哥。”她的脸上挂着笑。“我怎么也没想到你会是这沁月国的皇上呢!”
若不是当初紫悠告诉大家,他们估计就是想破了脑袋,也不可能将玉寒天和水墨寒想为同一人的。
“你们不是早就知道了吗?”他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说话的口气就好像在告诉她今夜的天气比较寒冷一般稀松平常。
“什么?”她的心紧紧地收缩了一下,嘴角蓄着的那抹笑也变得僵硬无比。
不可能的是,他怎么会知道呢?
是在试探她吗?
一定是这样的。
若他早就知道了他们知道他的真实身份,那不就意味着他极有可能知道进皇宫绑架他的人就是他们吗?
越想,翩翩的心就越加的慌乱起来。
或许,她今夜决定来这里就是一个错误,她根本就应该听姜娘他们的话早早的回房去照顾夫君的,而不是坐在这里,让自己的心脏一次又一次的承受这些压力与惊吓。
“难得是我误会了吗?”他不紧不慢地看着她,身子微微后仰,眼睛半眯,看起来很闲散。
翩翩知道他接下来一定还要话也说,也不接话,只是提着到了嗓子眼的心尽量维持面上的平静,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
果然,只听他接着说道。“我还以为那日进了皇宫绑架我的是你们,我也以为那为我包扎伤口的女子就是你。”
这话,不是问句,而是就好像是在与她闲话家常一般叙述着一个事实。
翩翩那僵硬的笑容再也挂不住,慢慢地烟灭,最后不复存在,连痕迹也不曾留下。
果然,他什么都知道。
亏得她还抱着侥幸心理。
只是,他是怎么知道的?
她又该承认,还是否认到底?
心中挣扎片刻,最终,她问道。“你是如何得知绑架你的人就是我们的?”
这话,无疑使变相地承认了他们就是绑架他的人。
寻思良久,她觉得自己没法骗他,也根本不可能骗得过。
他的那口气,根本是不是试探。
既然骗不过,也不想骗,何不如承认。
“因为夏兄身上的梅香。”他直言不讳。“你应该知道他身上的那股梅香是属于他独有的。除了他,别人的身上不可能有这种香味。”
她一愣,错愕于他的心思慎密。“原来你从一开始就是知道的。”
这一刻,她很庆幸自己没有对他说谎,否认事实。
“嗯。”
“那你为什么当初来客栈的时候没有抓我们?”这是她所不能理解的。
既然知道是他们绑架了他,还伤了他,他为什么还能像没事的人一样,配合他们演着戏。
“因为我想知道你们要千叶草何用。”话终于进入了主题。
他知道她会来找自己,也就一直在这里等着她。
今夜,他想自她的口中知道自己想要的答案。
“你也知道千叶草是被我们给拿走了对不对。”她相信,他不笨。自然也就知道拿走了千叶草的是他们。
“这个不用想也知道。”
“那你此次的目的是拿回千叶草对不对?”既然知道,那么他就必然会夺回千叶草的。
“这只是目的之一。”他的目光忽地变得深邃起来,几乎可以将翩翩吞噬进他的眼中。
“那么其余的目的呢?”是不是因为千叶草,所以他知道他们上了玉龙雪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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