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被他知道,也就是以后行事小心一点,刚才说的计划尽快实施罢了。
“来,水墨寒,这杯酒老头子我和你喝。那皇家的事是皇家的事,离我们这儿可远着呢,你我就少操那份闲心了。”董宣端着自己面前的酒,就要敬玉寒天。
“董老说得极是。”就这么轻易被摆了一道,玉寒天顿时觉得有些哭笑不得,只能很无奈地端起酒杯。“那晚辈就以我手里的这杯酒敬前辈你。”
更多的是一种无可奈何。
特别是那个摆了自己一道的还是他心中的那个女子。
夏倾城的视线不经意间落在水墨寒脖子上那涂抹上药膏,变得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的伤痕上,心中滋生一股歉意。
察觉到他的视线,玉寒天缓缓地转过头,被他警觉,早一步移开了视线。
玉寒天若有所思地看着他,心中第一千次再度升起同样的疑问——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们非得要得到千叶草不可呢?
这问题自昨日起就一直困扰着他,让他怎么想也想不出个结果,却又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问。
何况,他问了,他们就会告诉他答案吗?
在他看来,未必。
玉寒天是喝的晕晕乎乎被天逸扶回去的,天逸扶着自家主子出客栈的时候,怎的也没想明白,向来酒量极好的主子怎么会这么轻易就喝醉了呢?
董宣和夜无痕送了玉寒天主仆出门,回厢房的时候,就见紫凝端了醒酒汤前往夏倾城他们所住的厢房而去,不用想也知道这东西准时给下倾城喝的。
夜无痕的目光远远地落在夏倾城和翩翩的厢房处,摇着头叹息一声。“我看这两人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他们那哪是喝醉的,根本就是存心想醉上一场,借酒逃避呢。
“看今日这情形,玉寒天定是知道是我们擒走了他的。”让董宣想不透的是,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又是如何得知的?
既然知道为什么当时又不揭穿他们?
真是想破了头也想不明白。
“恩,他应该是碍于师弟的身份才没有揭穿我们。”夜无痕猜想,玉寒天无凭无据的,应该是如翩翩想的那样,怕挑起两国纷争,是以他不敢轻举妄动。
“我看未必全是这样。”董宣皱着眉头想了一下说道。
“怎么说?”夜无痕转向董宣。
难不成还有别的什么原因。
“你说的占很大一部分原因,但他玉寒天以水墨寒的身份游走在三国之间也不是一两年的事情,又怎会不知道这倾城啊向来是夏允城的眼中钉肉中刺。若他真把倾城怎么着,夏允城会开战那也只是做给别人看的事情,虽然他会有所损失,但也不至于摆不平这件事。”在董宣看来,若玉寒天真把夏倾城怎么样了,那最高兴的人莫过于夏允城了。
“你的意思是玉寒天还有别的顾虑?”夜无痕这下总算是听懂了。
“应该有。”
“那是什么?”
董宣挑眉看了他一眼,撇撇嘴。“这我哪知道。”
他又不是玉寒天肚子里的虫子,哪会知道他想的是什么。
“呃!”夜无痕彻底崩溃。
看他这样侃侃而谈,一副很肯定的样子,他还以为董宣对于这另一部分原因了然于胸呢。
“我确实是还不知道他心中别的想法是什么,但我却知道一件事,那就是你和倾城他们要赶紧上路。”本来就是让他们今日就离开的,现在有了玉寒天这个事,更是非走不可。
再留下,只怕是会夜长梦多。
等玉寒天酒醒了,还说不定会生出什么枝节。他们得在他醒来之前尽快逃离,能逃多远是多远。
“看来,只能抬他上马车了。”夜无痕想着酒醉中的下倾城,拧着眉头说道。
“尽快让他们收拾行礼,我去找笑狐狸商量一下。”眼下这情况,前有狼后有虎的,他得去找笑弦歌商量商量要怎么样瞒着暗处里夏允城的眼线和玉寒天派来监视他们的人,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
看来,夏倾城等人走后,他们还不能马上有所行动,得在这里稳着,唱一出空城计给他们看。
夜无痕听了董宣的话,立刻和他分头行事,一人去找笑弦歌,一人去夏倾城他们得房里安排一切事宜。
夜无痕到夏倾城房里的时候,他刚由翩翩伺候着喝下醒酒汤,睡得正香。
见他进来,坐在一旁正饮着茶的姜娘往他的身后看了一眼,困惑地问道。“老头子怎么没和你一起过来。”
“董老去找笑老前辈了,他让我们收拾行礼,尽快离开这里。”
“也好。”姜娘看着他那张因昨日在皇宫中的扮相而刮去一脸大胡子的俊脸,笑着调侃道。“这好好的一张俊脸,怎么就给留着那么大一把胡子呢!”
以前,他这张脸给人留下的除了那把大胡子,也就那晃眼的一口大白牙,谁有曾想到,这剔去了胡子,会是这样一个俊美的男人。
夜无痕不自在地摸摸他那光滑的下巴,心中胃他失去的那把大胡子哀嚎不已。
若不是昨日里为了进宫,他哪需要做这么大的牺牲,要知道,他全身上下,他最爱的也就是自己的这把胡子,现在就这么没了,也不知道还得留多久才能恢复原样。
他心都那个心疼啊,就别提了。
姜娘见他那欲哭无泪的表情,不由得笑了起来。“这有什么,你这样还好看点。你没看见我家老头子那失去了一把白胡子的下巴,那才真正是让人想不笑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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