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宣一听夏倾城喊出口的那声‘爹’,感动得无以复加。
要知道,这夏倾城和别人不一样。这一路上,别人渐渐都已经喊顺口了,可他呢,总是有些扭捏,能不喊的地方就绝对不会喊。
在他的记忆里,还真很难想起,他曾几何时,在什么地方喊过他一声‘爹’的。
可现在他却喊了,怎能不让他感动呢!
“好,好,你想去,爹就陪你去!”董宣喜不自胜,活脱脱一副真把自己当人家的爹的样儿。
“恩。”在夏倾城的想法里,董宣是翩翩的师傅,也就是长辈,是她的半个爹。若董宣真的那么渴望,那么作为他的身份,这么喊也勉强说得过去。
董宣和姜娘夫妇对他们夫妇二人的情,他这辈子是不会忘记的,也必将一辈子铭记于心……心存感恩的!
夜无痕看着董宣那几乎感动得快哭出来的神情,不由仰天长叹!这怎么差这么多呢?也太不公平了吧!
人家喊‘爹’,他也喊‘爹’,可为啥人家的那声‘爹’和自己喊的这声,董宣的反应和对待就这么天差地别呢!
分明是偏心嘛!
董宣一见夜无痕那无奈憋屈的样,心中更是欢喜了,得意地对着他冷哼一声。“哼!”
小样,他才不稀罕他喊自己呢!他董宣虽然没有儿女,可怎么着也有两个徒弟。以后,他就让这两个徒弟和他们的夫君都喊自己做‘爹’,那就可以了。至于夜无痕的,他这辈子都不稀罕!
秦白好笑地看着董宣得意的神情,心中暗自好笑。再一见自家王爷也是一副要笑不笑的神情,心情也跟着好起来。
有董宣在的地方,无论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事,无论有什么凝重的气氛,也很快地就会消散的。
董宣这人,想法总是简单得多,他纠结的都只会是一些小事。关于那些大事,在他的眼中反倒是不值得一提似的。并且,他还能带动别人的情绪。有他在,你根本没时间,也没功夫去为了那些烦心的事烦恼。
夏倾城感觉到一道灼灼的视线一直盯着自己,便转眼看向一直盯着自己看的秦白。
秦白没想到他会突然将目光转向自己,赶紧不知所措地唤道。“王爷!”
要知道,这样无礼地盯着王爷看,那是大不敬的罪。
“走吧。”夏倾城说完,将目光拉了回来,转身离开,往皇宫的方向而去。
毕竟夏允城现在和他们住同一个客栈,他心系翩翩,还得早点回去呢!
“是。”还好,王爷似乎并没有怪罪他的意思。
房里的烛火‘噼里啪啦’地冒出点点星光,扰乱得翩翩本就烦躁的心更是不安。
但见她坐在桌旁,单手支撑着下颌,目光直愣愣地落在水墨寒买给她的那个红梅灯笼上。那专注的神情,不难让人看出她是多么认真的在盯着那灯笼进行‘膜拜’。可你若再细看,却不难发现那盯着灯笼的目光本是失去焦距的。
久久,她猜幽幽地叹息一声。
那叹息声在这寂静的夜里听起来悠远且绵长。
叹息过后,她才发下支撑了自己的头部半天的手,顿觉酸疼。伸出另一只手揉着疼痛的手臂,她缓缓站起身子,走到柜子旁边,将柜子打开,拿出里面破烂的灯笼看了一眼,再回转身子看着水墨寒送的,心中顿添惆怅。
此时,她的心中万般纠结。实在是没法拿定主意,到底她是应该将夏倾城送给她的灯笼坏了的事直接告诉他呢?还是不让他知道,就让他以为水墨寒送的那个灯笼是他送的?
在这件事情上,她承认自己的想法是小题大做了点。可没办法,她就是不忍去看夏倾城失落的目光。
这东西,是他送的。而且还是在他离开之时还特地让秦白去买来的,那么情真意切的心意,若是就这么没了,他是不是也和自己一般难受呢?
或许会比她还难受吧!
可若是她用水墨寒的灯笼李代桃僵,那不是等同于欺骗吗?虽然是善意的,可怎么着,想想,欺骗也是不好。
他们之间不是应该坦诚相待嘛!
“哎!”她又重重地叹息一声,继续为自己认为是‘小事’,却又拿不定主意的事情继续纠结。
恰在她想得头疼欲裂,几乎要抓狂的时候,忽听敲门声响起,她立刻一扫刚才的烦恼,面上露出喜悦,将手里的灯笼塞进柜子里,飞快地跑去开门。
也没等门打开,她就喜滋滋……甜蜜蜜地唤着门前的人。“夫君,你回来了!”
这么晚了,姜娘他们应该早就睡下了,现在会来敲门的人,除了夏倾城,在她的想法里根本不做第二人想。
“咦!”当她看见门外站着的人的时候,那甜蜜的笑容瞬间僵硬,继而转换为不可思议,惊呼出声。“怎么会是你?”
她做梦也没有想到,门前站着的居然会是这个已经被她抛到九霄云外的男人——夏允城!
他不是一国之君吗?他不是很忙的吗?那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呢?
错觉,一定是错觉!
这么想着,她不由一连眨了好几下眼睛。可惜任凭她怎么眨眼,眼前的人就是真实的存在,并没有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怎么,看见我就那么惊讶?”夏允城一边淡漠地说着,一边自顾自地越过翩翩,擅自走进房里。
开始时想着即将要见到她时的那种心情澎湃和刚才敲门时的期待在她开门时脸上满是喜悦的神情和看见面外站着的时候自己时的冷漠中已经荡然无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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