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几分耳熟。
翩翩回头,只见蹲在自己身边的是一身优雅的水墨寒。
见她的思绪似乎还没有回神,他的脸上泛起了浓浓的担忧,轻声问。“是不是伤着哪儿了?”
难道说,他还是出手晚了。
气愤和恼怒顿时涌上心头,他在心中暗下决定,无论是谁伤者了她,他都会让对方加倍的偿还。
见她依然不说话,只是傻愣愣地盯住自己,他心中微乱,说出口的话却越发的轻柔。“能起来吗?”
她轻启朱唇,有些不确定地喊出他的名字。“水墨寒!”
他真的是水墨寒吗?也或者她应该喊的是玉寒天。
她还记得,晚膳的时候,夏倾城回来,她将笑弦歌说的话告诉他,他略微无奈地看着她点了一下头,然后告诉她——他和夜无痕查到的结果也是:水墨寒八成就是玉寒天!
见她看着自己目光很是不确定,还带着一些恍惚和涣散,他还以为她不仅是被这些人伤者了,还被吓得不轻,也再顾不得其他,伸手将她抱起来,借用轻功,很快就消失在人群中。
离去时,他自空中冷冷地传来一句。“下手可以狠一些。”
正忙着推开人群的天逸一听,不由抽身回头看向他,只见此时的他正抱着翩翩飞出人群。
无比错愣地,天逸答道。“遵命。”
声音了少了平日的波澜不兴,多了一丝被惊吓过后的轻颤。
在他的记忆里,主子不仅不沾女色,还十分不喜有女人的亲近,可没想到今日,他居然主动抱了这女子。
不,这不是第一次,就他记忆所及,这好像已经是第二次了。
他记得第一次是主子在桥上救了她。
为什么每次看见她,都是在她遇难的时候呢?又为什么主子每次都会毫不犹豫地出手相救呢?
更为让他诧异的是,主子虽说不上怎么仁慈,可也是爱民如子的。
可刚才他下的命令居然是让他下手狠一些。
对自己的子民下手狠一些!其实,这些的情况,也根本怨不得这些无知的臣民,他们想的不过就是出于本能的自保罢了。
他相信这点主子也能体谅,可他还是开了口让自己下手狠一些!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主子是真的很气愤了。
生气?就为了他怀中那被这些人推倒在地的女人吗?
这,是意味着什么呢?
一向不揣测主子圣意的他这次可不可以将他这不正常的一切反映归结于:这女人,之余主子,是特殊的存在!
看着那即使自己再怎么小心呵护也终究避免不了它的悲惨命运的灯笼,翩翩此刻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怎么能这样呢?
这灯笼可是夫君送给她的呢!
想着夏倾城在那么紧急的情况下,离去时也不忘也买下这个灯笼送给自己,她的心中就更自责,更难过了。
这不仅仅是一个普通的灯笼那么简单!它所包含的还有她的夫君对她的那份情,也包含着她的幸福和甜蜜,可顷刻间,这些都化为乌有了。
这怎么能让她不心疼!
水墨寒看见翩翩那欲哭无泪……满脸揪心揪肺的伤痛样儿,有些不明所以。
难不成她就那么喜欢这个灯笼?
他将这个灯笼细细地打量了一番,并不觉得有什么太过人之处。虽说那化工还很不错,可若真的和他宫中的那些画师比起来,那可真是相去甚远。
他很想告诉她说,若她真的喜欢,让命人给她做。他给她的,绝对要比这个好上一百倍不止。
可这话,在看见她那伤心不已的俏脸时,就好像卡在了喉咙深处,怎么也说不出来。
“这灯笼就那么好吗?”他轻声问。
见她那么难过,不知道怎的,他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微疼。
不忍她那么伤心。
此时两人正站在离街头两里外的‘飞仙桥’上,桥上虽然也挂上了一排排的灯笼,可这里和街头却显得完全相反,一个热闹,一个冷清。
因为这里不是主街,也没什么人举办活动,自然就没有那么多人在这里聚集。
桥上走过的,就只有偶尔那么两三个人,看样子,不难猜出,这些多半都是逛好了灯会,到这里来寻求一方宁静的。当然,当中更多的是一对对看上去郎情妾意的年轻男女。
“恩。”翩翩也没抬头,只是略显得漠然地点了一下头,代表自己有听见他的话。
不是她不知道感恩,而是她此刻心里头真的难受的紧,连自己的心情都顾不上来了,也就没那么多的力气去故作强颜欢笑了。
这时,天逸处理好那边的一切跟了过来。
远远地,他就看见在桥上的两人。再一听翩翩那冷冷地‘恩’了一声,连看也不看自家主子一眼,他的心中就有些不满,也为自家主子的态度感到惊讶。
想他家主子向来都是女人家趋之若鹜的人,何曾受过这样的待遇。
“主子!”天逸上了桥,恭敬地看着自家主子。
水墨寒只是愣愣地看着翩翩,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约莫过了片刻,他的视线才自她的身上转移到河水中他和翩翩的身影。
只见倒影中的女子因为悲伤过度,眼中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地如珍珠滑落,最终落在河里,激起一圈一圈涟漪,打乱了河水,模糊了两人的身影。
水墨寒垂在身侧的手紧紧地握了一下,继而又松开,沉吟一会儿,对身后的天逸交代道。“你好好保护好她,我去去就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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