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王爷,葛里将军回来了,而且还带回了一封信。”黄兴恭敬的对耶律淳道,
耶律淳转头对着那名始终跟在他身旁的中年人一笑道,“怎么样萧兄,咱们把战马一减他们就受不了了吧,你猜,他们在信里是祈求咱们呢?还是威胁咱们?”
那中年人点头笑道,“王爷圣明,无论是求咱们,还是威胁咱们,咱们都早已有对策,这一次定要让那些京东人尝点苦头不可!”
耶律淳哈哈一笑,对黄兴道,“让葛里把信给你就先回家吧,不用来请安了,听说他家那只母老虎这些日子天天去海边盼着他回来,葛里要再不赶紧回去,只怕他家的母老虎就得给他换顶带颜色的帽子带了!”
中年男人与黄兴都是扑哧笑了出来,看得出耶律淳现在的心情非常的好,也难怪,耶律淳作为大辽当代权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何曾吃过别人的气?可就是此等枭雄竟在上一次与那群京东人的谈判中被迫做出巨大的让步,实乃一次不小的屈辱,如今在准备如此充分的情况下可以好好“玩一玩”那群京东人,耶律淳的心情当然会很好,
没过多久黄兴就回来了,并恭敬的把一封信交给耶律淳,
耶律淳一边接过信一边还不忘笑问道,“葛里那小子跑的快吗?”
黄兴赔笑回道,“跑得跟兔子一样快!”
耶律淳又哈哈一笑,拆开信封取出信看了起来,中年男子与黄兴都目不转睛的看着耶律淳的脸色,等待着耶律淳露出更加高兴的表情,但很快,他们就发现耶律淳的脸上的喜色在迅速的褪去,并转而被极度的惊愕所取代,
“王爷,怎么了?”中年男人急忙问道,
耶律淳皱着眉将信递给他和黄兴,“你们看看。”
中年男人和黄兴立刻接过信看了起来,很快,二人同时抬头对视一眼,脸上同样写满了深深的震惊!
“金贼要攻击咱们?!这……会这么快吗?!”黄兴惊道,
耶律淳与中年男人都没有说话,虽然大辽已与金贼签订了和约,不但册封金贼之主完颜阿骨打为皇帝,承认了金国的地位,更割让了一个大大的辽东给金,结束了双方的一切战事,但像他们三个一样的明眼人都明白,这种和平不会持续太久,等到金贼彻底稳固了辽东,战事必将再起,至于这一天的到来也等多久就很难说了,只有这个被耶律淳称作“萧兄”的中年男人根据辽东的实际情况做出过推算,他认为大约需要至少一年,一年之后,准备更加充分的金贼必将卷土重来!
但京东人却在这封信上说,短则一两个月内金贼就将发动进攻,甚至连他们攻击的目标都说得这么明确,这是真的吗?!难道金人可以提前这么多时间完成对东京道的控制?
中年男人想了想道,“王爷,可把负责收集金贼情报的情报官找来问问。”
耶律淳点点头看了黄兴一眼,黄兴赶忙转头就疾步出了屋。
约莫等了半柱香的功夫,那名情报官就跟着黄兴来到了近前,“属下参见王爷!”
“金贼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耶律淳立刻问道,
情报官当即回道,“禀王爷,金贼一切正常,并无丝毫异动!”
耶律淳更加疑惑了,“你确定?尤其是蒺藜山一带,金贼有无在那里调兵遣将?”
情报官回道,“属下很确定,今早才刚刚收到咱们安插在金贼军中几名密探的情报,金贼的各路人马都在老老实实的待在驻地,并无任何异动!蒺藜山一带只有五百金兵,咱们在那里则有怨军数营近万人。”
耶律淳心下一松,点点头让情报官退下去了,却见他又拿起那封信仔仔细细看了一遍,脸色时而沉思,时而疑惑,“萧兄,你怎么看?”
中年男人想了想,捻须道,“王爷,老奴觉得此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呀!”
耶律淳奇道,“哦?此话怎讲?”
中年男人回道,“王爷你想,这件事他早不说晚不说,偏要在向咱们提出增加战马数量的要求时说,为了能说服咱们答应他的条件,他会信口雌黄捏造一个假情报吗?他能这么说,一定是因为他对这件事有足够的把握!”
“可是咱们的情报并没有显示金贼有反常的举动呀?”黄兴忍不住开口道,“他一个远离金贼的大宋藩镇的情报会比与金贼紧邻的咱们的情报还准确?”
中年男子叹道,“我对这一点也有些想不明白,但不要忘了一件事,咱们在宋国也安插了不少密探,甚至在宋国的皇宫里也有人,可即便如此,咱们不也没有及时得知宋国要与金贼秘密谈判的事吗?反倒是由那群京东人告诉了咱们,更不可思议的是他们竟然还能将宋国皇帝的亲笔信调包!所以,不要小瞧那群京东人,他们邪门的很!”
说罢,中年男人又对耶律淳道,“王爷,此事是假的最好,但咱们也必须提前做好准备以防万一!而且如果这件事真的发生了,则就证明皇帝与主和派的人都错了,主战派也能借机重返朝堂,王爷也需提早做好准备!”
终于,耶律淳点点头,“黄兴,传我命令下去,要怨军八营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南京守军也随时做好出征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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