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云挡在孙振东的面前,低声道:“不要动手,兴许是个误会。都是大秦军人,不能自相残杀。”
孙振东恨恨道:“可是你看他们完全不听解释一副嚣张的模样,这是准备将我们抓起来啊,谁知道将我们抓起来后会怎样。”
“随机应变吧,或许北荒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让这些将士如此紧张。“陈青云猜测道。
孙振东缓缓收回真气,苦笑一声:“从瀛洲回来之后,你改变了不少,越来越像一个合格的将领。至于我,完全忘了‘小不忍则乱大谋’这一点。不过,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刚来北荒就成了阶下囚!”
“还愣着敢什么?都给我跟上,谁要是故意掉队,发现一个杀一个。”领头军士拍马走到了队伍的最前方,陈青云使了使眼色,众人都极为温顺的跟在了后面,另外那些骑兵则晃着腰刀,监视在附近,不让一个人有机会逃掉。
事实上,领头的那个军士也只是淬体境的实力而已,其他骑兵大多是灵力境五六层的实力,最高也不过灵力境九层,无论是陈青云还是孙振东,都能够轻易对付。
在这些骑兵的监视下,陈青云一行人缓缓朝燕州城行去,没过多久,陈青云等人便看到了这座北荒重要的军事要塞。
燕州城墙高城厚,箭楼林立,在久经风化的斑驳的城墙上,依旧清晰可见血与火交融之后的痕迹,诉说这这座北荒军事重镇的光辉历史。
此时燕州城守卫严密,在高大的城墙之上,随处可见执戈跨刀的士兵,简约厚重的城门口看不到一个百姓,全是穿着同样战甲的士兵。不停的有骑兵驰骋而来,进入城中,没过一会儿,会有另外一名骑兵从城门中疾驰而去,留下一缕烟尘。
整个燕州城忙碌无比,在城外,一担担粮草缓缓运进城中,不少士兵喊着号子,扛着沉甸甸的粮食进城,但无一例外的,不管是进城还是出城的,都会受到严密的排查,由口令和令牌两种方式构成。
孙振东见状,捅了捅陈青云,小声道:“发现没有,整座燕州城居然实行了战时戒严,看来北荒确实是出现了什么重大的事情啊,要不然也不会如此严格,难道真的有狄人偷偷混进了北荒边军么?”
陈青云说道:“看来你也发现了,燕州城人人紧张之极,粮草运送不断,估计是前线吃紧。蛮人什么时候这么厉害,连义父都感觉到了棘手么?”
“嘀嘀咕咕说什么呢?都给我老实点!”领头的那个军士,扬起马鞭怒喝道。
在城门口验明了身份之后,军士押送着陈青云等人来到了燕州城的大牢,牢房之中阴森潮湿,蔓延着霉味和各种怪味混合在一起的味道,闻之令人作呕。
阴暗的牢房之中黑压压的都是愁眉苦脸的囚犯,看到陈青云等人被押送进来,目光呆滞,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好像对这种事情习以为常一般。
“哐啷”一声,牢门上锁,陈青云等人和另外一些囚犯被关押在一个大牢房之中,大牢之中重新陷入了黑暗。
“现在该怎么办?难道就这样一直被关押下去?我们可是来北上抗蛮的,却被关在了这燕州大牢中。”一个原平波军将领低声不满道。
其他几个将领闻言,也跟着附和:“大不了冲开牢门,从这里脱身,找到武侯大人,现在只有陈将军能够在武侯大人面前证明我们的身份了。”众人将询问的目光投向了陈青云。
陈青云紧皱双眉,知道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总不能一直被关在和大牢之中。
这时,孙振东蹲下身来,对一个胡须拉碴,目光呆滞的囚犯问道:“你们被关在这里多久?”
那个囚犯瞥了孙振东一样,有气无力冷笑一声:“一两个月了吧!知道你们不简单,不过别指望逃出去,燕州城戒备森严,有北荒边军中的强者坐镇,前几天有几个人出逃。你们在进城的时候应该已经看到了城头上的那几具尸体,那就是他们的下场。”
“老哥,你能不能说说,为什么北荒这边会如此戒严,见人就抓?”陈青云从怀中拿出一块烙饼,递到了那个囚犯面前。囚犯一把抓过烙饼,狼吞虎咽起来,被噎的双眼直翻,随即给陈青云等人仔细说了说。
原来蛮人南下,北荒边军出兵迎敌,蛮人吃了大亏,损失惨重。但是,不知道蛮人用了什么易容术,居然化为普通的士兵或是百姓,北荒边军猝不及防之下,连连受挫。
蛮人的这种易容术极难辨别,北荒边军吃了不少暗亏。恰逢前线吃惊,于是睿武侯便亲自下令,北荒实行坚壁清野,一旦发现可疑的人,立即抓回大牢。
面前的这位囚犯是个行商,收了一些茶砖,想运到北边贩卖赚些钱,侥幸的认为应该不会轻易碰到北荒边军,不曾想,一入北疆就被抓了。
但是,一般等过了观察期,查明真正身份的话都会放出去,没有什么性命之忧。
一想到要被观察几个月,这位茶贩囚犯悔恨不已,耽误这么久,只能血本无归了。
“你是说,坚壁清野的命令是睿武侯亲自下达的?”陈青云惊讶道,能将义父逼到这个地步,那些蛮人实在是有些不太简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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