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
朱启明虽然有个国公的虚名,但谁都知道,这是一个乌龙,只是陛下没有收回罢了,若是朱启明能借着倭国的事情把功劳立下了,名头打响了,才算是真正的国公,才算是真正没把老朱家的名头丢掉。
这件事情,铁喜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要在朝会上商量,给了朱启明,郝云杰半个月的时间,让他们做准备,然后将计划告诉他。
而郝云杰,朱启明两个人领了旨意之后,便离开成都府城,准备各自回到衙门,召集水师将领商议。
这个时候,尉迟江晚也回到了成都府城中。
皇帝已经下了旨意,不需要继续戒严宵禁,一切恢复过往就行了,因此,成都府眼看着又热闹了起来。
夜。
人群熙熙攘攘,酒楼灯火通明,花船与花楼更是重新花枝招展起来。
一名白衣少年站在河边,看着前方灯火通明的花船,还有往来的嬉闹声和姑娘们嗲嗲的呼唤声,目光充满了新奇。
少年身后跟着两个人,其中一个胖子更是笑眯眯的不断向少年介绍者什么。
当然,若是有心人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这几个人身旁,总是有几名黑衣壮汉将其他人挤走,不让他们靠近。
一路过来,根本就没有人能靠近少年。
这一队人正是铁喜和孙家碗还有尉迟江晚。
可能是因为憋久了,此刻,在花街和花船上玩的人特别多。
尉迟江晚眼底的兴奋就没消失过,和皇帝一起逛花街是什么概念,这就是自己人中的自己人,其他人有这个资格吗?。
铁喜自然不是来这里玩的,他是从来没来过这种地方,长长见识。
不想玩的原因也很简单,怕病。
宫里面的那些宫女,个个都是貌美如花,他想做什么都可以,何必来这种地方找次一等的呢?
铁喜正想说点什么的时候,孙家碗忽然压低了声音:“陛,咳咳,大公子,您瞧那个人是谁……”
铁喜顺着孙家碗指的方向看去。
孙跃……
这人显然是心里有鬼,一路上东张西望,鬼鬼祟祟,身上的衣服也是寻常老百姓打扮,脸上还贴着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假胡子。
孙家碗当了那么多年密探,早把眼力劲儿锻炼出来了,只扫一眼,就看穿了孙跃的伪装。
铁喜无奈。
“孙跃在哪儿……”尉迟江晚也听到了那句话,好奇的左右寻找。
“那边……”孙家碗朝着下方指去。
尉迟江晚看过去,观察了一阵儿,还真是孙跃,正好看到后者和龟公说了些什么,然后跳上了花船。
尉迟江晚咳嗽两声,和铁喜说到:“孙大人,孙大人想来只是随便看看,毕竟这成都府好不容易放开了宵禁,人呐,都有好奇心,但我相信,孙大人肯定不会做那种事的。”
铁喜听到尉迟江晚的话后,莞尔一笑:“行了行了,我又没说什么,都是男人,出来玩很正常,我还会因为这点小事惩罚他不成?看的也差不多了,咱们走吧。。”
说着,铁喜便转身继续向前走。
尉迟江晚又看了一眼孙跃消失的地方,摇摇头,跟上铁喜的脚步。
后面,铁喜又看到了很多熟人。
其中的代表人物更是马宝义和柳斌,这两个人眼睛尖,几乎是铁喜看到他们的时候,两个人也同时发现了铁喜。
马宝义是个典型的君子,他对这种烟花地方没兴趣,但是架不住柳斌的软磨硬泡,最后还是一起来了。
两个人刚到这里,就遇到了不少熟人,大家很有默契的都装作没看到对方。
其实这个时候,马宝义就已经想走了,这要是传出去,他还有名声吗?
结果,他才想说这句话,就感到身旁的柳斌拽了拽他的袖子。
“马宝义,看看,那个人……是谁?”
马宝义听到柳斌的话后,愣了愣,抬起头,顺着柳斌的目光望过去。
正好对上铁喜投来的目光。
这一瞬间,马宝义真的紧张了,柳斌也慌了神。
这个地方遇到了皇帝陛下,那从今往后,自己在陛下心中还有形象可言吗?
马宝义和柳斌慌了,铁喜跟尉迟江晚也是心跳加速。
两波人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
铁喜心里清楚,从这一刻起,他的形象也没了。
“咱们……是不是该过去?”马宝义踟蹰的问道。
“不然呢,你还想跑吗。”
“可是陛下都看到我们了啊……”
“所以说走啊!要是跑了,不就坐实了咱俩是来玩的吗?”
“我们不就是来玩的吗……”马宝义说这话的时候,人都已经麻木了。
天地良心,他这辈子真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还是柳斌一直在他耳边怂恿,他没办法了,才跟着过来看看,没想到,这第一次就遇到了陛下。
当然,马宝义心里也清楚,是他自己心动了,才会答应柳斌,否则无论柳斌怎么说都没用。
“胡说八道,我可从来没说咱们是来玩的,咱们是来查看民情的。“柳斌说完便抬起脚步朝前走去。
马宝义也赶忙跟了上去:“那,那我们见到陛下怎么说啊,……”
“说什么?什么都别说,就正常的打招呼,还是你想跪下来磕头?告诉这里所有的人,陛下来游花船了,行了,别废话,跟我来。”
马宝义已经彻底慌了,心里没有主意,被柳斌一拽,就跟着往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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