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喜一脸笑意的看着姜小宝:“到了福建水师以后好好学习本领,日后才跟在姜公公身边,尽孝报国,两不耽误。”
虽然姜超说的时候,姜小宝心里还抱有希望,可太子说的,姜小宝就知道这件事已经定了,只能苦哈哈应道:“是,殿下。”
与姜小宝说完之后,铁喜便也没有再搭理他了,带着张爱,姜超二人在这里逛了起来。
算是难得放松一下。
一个时辰后,姜超跪送铁喜,等到铁喜走到了马车旁的时候,姜超才站起身来,而身后的姜小宝却是一脸笑容:“爹,这地里到底种是什么宝贝,连殿下都来这里看。”
“这可是我和很多人豁了命才找到的宝贝,多少金银财宝都比不上他的价值。”
姜小宝听完皱了皱眉头,比金银财宝贵重这件事情他觉得是扯淡,但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去自讨没趣。
铁喜回到了车架旁,准备打道回宫,问道一直守在马车旁边的宫女:“陈妃可曾回来。”
宫女赶忙应道:“殿下,陈妃未曾下车。”
铁喜听完之后,微微有些惊讶,上了马车后,看着坐在旁边的陈巧巧:“不是说了下车去散散心。”
陈巧巧低着头回道:“殿下,您带着妾身出宫游玩,已是天大的恩典,妾身如今怀着龙孙,不敢轻易下车,平添变数。”
在陈巧巧看来,自己的命都没有肚子里面的孩子珍贵,哪怕真的想下去玩一玩,但想到闪失还是决定放弃。
铁喜听完之后,只是点了点头,并未多说什么。
在张爱一声起架下,车队开始返回东京。
回到东京的时候已经是傍晚。
沿途行走的商铺早早的关门,道路两旁的百姓也都被衙役拦在两旁。
铁喜回到宫中后,便拿到了枢密院替他撰写的圣旨,确定没有问题之后,由张爱盖印,发往高丽罗彪,周晓。
此时,与东京不同,洪州府则是一片混乱。
街头之上躺满了低声哀嚎的老人和哭泣的孩童和妇女,至于壮年,早就被集中到了其他地方,另有安排。
几名穿着官服的人走在街头,为首的正是洪州刺史吕成杨,除此之外,都是洪州府各州县的官员。
这些人看着街头上那些孩子,跟老人,脸上都不好看。
洪州四十余万百姓,从嘉佑九年开始就没有一年好光景,嘉佑九年涝,粮食减产,嘉佑十年,旱,颗粒无收,之前靠着山,傍着水,勒紧裤腰带还能过活,都想着在嘉佑十一年打个翻身仗,可今年还是天不顺人愿,这个时候,地主家都没有了余量,十余万的百姓没有了口粮,背井离乡,成为了流民。
“刺史大人,到了现在,巡抚大人还有郡守大人他们到底是什么安排,要是再继续封城,这里的百姓就要全饿死了啊,”一名县令面色不忍,开口问道。
吕成杨转过头看了一眼这名稍显年轻的县令,叹了口气:“大人们的想法,不是我们能揣测的,等着吧,他们总不能真的不管我们这里吧。”
“据下官所知,大人们正忙着招待路过的罗将军,不但不打算开仓放粮,甚至还故意隐瞒洪州的情况,怕这里的消息被罗将军得知,大人,您就下决心吧,否则等所有粥棚都没粮食了,百姓们跑出去,咱们掉脑袋都是轻的。”年轻的县令怒斥道。
吕成杨听完之后,停下了脚步,转过头来看着这个年轻人,面色冷厉:“这些道理用你教我吗,要不然这个刺史你来做,或者直接去管殿下要个巡抚的位置,那时候你就能做主了。“
这年轻人冷哼一声,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却被身边的人给挡住。
这年轻的县令叫孔城,算是眼睁睁的看着洪州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嘉佑九年,洪州第一次遭灾,官员们为了保住自己的前途就没有将这里的情况上报,本想着熬到下一年什么都会好起来,可第二年还是没有好,官员们就更不敢说了。
到了今年,秋收的时候,本来已经瞒不住了,可这时候这里的巡抚和郡守认为,太子正在大婚,若是将洪州的情况全盘说出,无疑会让殿下面上挂不住,因此又瞒了下来。
洪州不是没有办法应对这件事,粮仓里的粮食足够帮助洪州度过这次难关,可麻烦事情又发生了,罗守珍带兵要去南面,显然就要打仗,那些高官们又开始害怕了,若是朝廷今年要用粮食怎么办,对开仓的事情,就又变得犹犹豫豫。
对于洪州的百姓来说,这一年注定很难熬过去。
街头之上的孩童睁着眼睛,看着从他们身旁经过的官员们,眼里充满了愤恨。
而吕成杨带领着诸多的官员返回了衙门,经过一番商讨,最后决定,将十八个粥棚,缩减成八个,这样他们剩下来的粮食就能多坚持几天。
孔城听到这话后,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十八个都不够,现在还要再减少十个,这不就是要让大多数人都饿死吗?
孔城虽然气愤,可在这里他官微言轻,根本什么都做不了,他想到了沂王赵怀德。
赵怀德这个藩王跟其他的藩王不一样,他的父亲是宋太祖第四子赵德芳,若不是当初王继恩自作主张,当今的天子或许就是他了,因此,一直以来恪守己身,不愿招惹半分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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