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这话可就不对了,我这可是赔惨了。”
马云山看了一眼说话的人,轻笑一声:“前段时间,挣得多了,现在赔了一点,又有什么大不了的,何必在这里做小女儿神态呢。”
“马大人,我也不说别的,您看,至少这价格能不能再往上调一些啊。”
马云山看了一眼说话的商人,冷笑一声:“上调,刘掌柜,这个价格可是巡抚大人和从东京来的尉迟大人一齐定下,尉迟大人是谁不用我多说吧?换句话说,这就是太子殿下的意思。”
这刘掌柜听完之后,脸色难看至极:“那我们该怎么办啊,马大人,您至少帮我们出出主意,事若能成,我们必定……”
马云山听完后,拍了拍桌子,冷笑道:“若能成要如何,刘掌柜,可不要在本官面前乱说话。”
“是,是,我说错话了,大人勿怒,可大人,我们,我们也是大宋的百姓啊,太子殿下不能光顾着灾民,不管我们吧。”
马云山的脸上稍稍好看一些。
“粮食的价格是朝廷定下来的,谁也改不了,你们现在有两条路,将粮食运出去,转手给外地的商铺,这样可以保住一点本钱,二吗,就是等到明年,若是个好年,这样官仓的补入,就不用从外地调粮,从你们的手中购买,虽然赚不了多少银子,但你们也赔不了多少。”
马云山给他们出的主意,全是保本的主意,他们听完之后,每个人表情都不大好看,他们花了那么多钱来这里,可不是为了回本就行。
“大人,您说,我可不可以从官粮上面下手。”那个张掌柜低声说道。
马云山闻言轻笑。
“如何下手?”
“我们一起凑银子,将官粮全部买完,到时候需要重新从外省调粮食,粮食的价格自然又会涨回去。”
马云山听完这张掌柜的话后,大笑出声:“先不说这些年官仓饱满,光是东京的粮食运到桂州府你知道要多久吗?三天,只要三天就能送来,全大宋的粮食都可以送到这里了,按照现在的粮价,放开让你们买,你们能买的起多少,你们有那么多银子吗?”
“那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吗?”
“有,按我说的做,不要想着赚钱了,能够回大部分的本就可以了。”
“桂州府现在是朝廷的重中之重,一有风吹草动,朝廷里的人立马就要察觉,到时候你们即便手脚通天,也会落得个脑袋落地的下场,凡事都要知足。”马云山冷笑着说道。
“可是大人,朝廷哪里来的这么多银钱,居然给所有古稀之年的老人发银钱和粮食,而且还运了那么多粮食到桂州,北方不是还在打仗吗。”
马云山笑了笑,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这些钱不是从国库出的……准确说,咱们桂州府的银钱,都不是国库的钱,而是太子殿下停了宫中的采办,存下来的银钱。”
“那么也没有这么多钱啊,据说这次不仅仅是咱们桂州府,而是整个大宋境内的所有老人,朝廷都出银钱出粮进行奉养。”张掌柜好奇的问道。
“此乃仁政,难道你家没有老人。”
“大人,陛下还没退位呢,为什么就由着太子殿下如此乱来?”
“脑袋不想要了?”
“是,是……”
马云山站了起来,端着酒杯。
“众位,本官将话放在此处,不管你们再朝廷有多少关系,在这桂州府有多少关系,但是在本官这里,你们所有的小伎俩都不行,若是有人背后动手脚,妄图阻碍朝廷赈灾抑制粮价之策,本官就第一个砍他的脑袋,本官可不是说笑,望诸位能够多多想一想,有些事情值不值得,能不能干……”
说完之后,马云山将酒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而后拿起放在吧桌子上的官帽,扬长而去。
听着马云山如此说话,粮商们都垂头丧气,之前每次有大灾的时候,他们每个人都赚了很大一笔,怎么太子监国后,就变成了这样。
商人们敢耍心眼吗,敢,可他们却需要一个能为他们保驾护航的官员,要是没有这个官员,他们的胆量就小了许多。
在桂州府,马云山就是他们的主心骨。
可马云山也不是傻子,连尉迟江晚都来了,说明了什么?若是一个操纵不好,官位不保事小,人头落地事大啊。
这也是为何马云山为什么来这里见这些粮商,就是要稳住他们,甚至要威胁他们,让他们不敢动歪心眼。
他们老老实实的别惹事,就不会牵扯到他。
城外的百姓们,即便没有住进营帐里的,也可以靠着火堆,喝着热粥,一晚上倒也没那么难熬。
不过所有人心中都有一种特殊的感觉。
他们何曾被官府如此对待过。
尉迟江晚一晚上都没有离去,知府张果强也想留在这里陪着尉迟江晚,却被尉迟江晚以公务繁忙的理由拒绝,让赶回了城中休息,第二天好继续干活。
尉迟江晚最怕的就是这种官员累死在了任上,第二任上来的时候,不了解情况,说不定得惹出多少麻烦。
慢一点就慢一点,千万别出差错才好。
尉迟江晚在这里不走,说好听一点就是与百姓同苦楚,说难听一点就是为铁喜把名声传播出去。
凡事不离太子殿下,就是傻子都知道,大官再这里受冻,就是因为太子殿下非常重视百姓。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