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风顿了一下，若无其事地低着头盯着鞋尖：“你满脑子都是什么废料？”
齐晨曦“啧”了一声，还没待林晚风反应过来，少年略带薄茧的手就轻轻地捏住了她的耳根，脚步轻移，慢慢地靠近她，反问道：“我满脑子都是什么废料？”
齐晨曦把她的头微微抬起，声音懒散着，带着几分笑意，慢条斯理的：“那我们小晚风，耳朵怎么红了？”
林晚风：“……”
……
……
……
雨有些停了。
风也平息了。
林晚风觉得她十八年都没这么丢脸过。
而且还是在这么一个……
林晚风对上齐晨曦的脸，叹了口气。
在心里慢慢地吐了两个字。
……二货。
她不动声色地解释：“被冻的。”
她这么一说，齐晨曦倒不敢打诨了，把她整个头都捂进了自己的怀里。
林晚风：“……”
齐晨曦的衣服全扒给林晚风了，导致林晚风现在直接靠在了齐晨曦的硬硬的腹肌上，她想挣脱，偏偏齐晨曦还不给她挣脱，用两只手紧紧地按着她的头，嘴里还念念有词：“抱紧我就不冻了。”
林晚风：“……”
她觉得齐晨曦这个举动很二。
二得居然还有点可爱。
齐晨曦抱了一会林晚风，慢慢地开声：“回家？”
林晚风的身躯僵了一下。
齐晨曦明白了，心里微微揪了一下，拽住了她的衣袖，不紧不慢地道：“回我们的家。”
林晚风犹豫了一下：“齐晨曦。”
齐晨曦“嗯”了一声。
“你考不考虑和人同居？”林晚风慢吞吞道，又补充，“付房费的那种。不会打扰到对方的。”
齐晨曦居高临下地看了眼她：“分人。”
他不喜欢和人同居，但有个人是例外。
林晚风也不是傻子，她也知道齐晨曦知道关于她的东西远比她以为他知道的要多得多，她继续道：“我不想住这个家。之前上学的时候有时会出去打工或者唱唱歌的，也赚了点小费，应该是能付的起房租的。”
齐晨曦皱了皱眉：“唱歌？在哪儿？”
林晚风抿了抿唇。
还能去哪？这里的酒吧认识的人很多，她去了家比较偏僻的酒吧，每到晚上的时候，就去里面唱唱歌赚钱。
她在努力还林顾给她所有东西。
也在努力同林顾撇清关系。
齐晨曦看到林晚风的神情就觉得不对劲，蹩着眉头，连带着拉着她手腕的手都微微用力，他闭了闭眼，再而睁开，咬牙切齿：
“是去酒吧是吗？”
*
陈九生在大排档一个人坐了一会，才忽然想起来外面一直都是下雨的，而林晚风，刚才是直接冲出去的。
他在雨里找了一会，没找着，他就躲进了一家小店，手指顿了顿，终究是在键盘上慢吞吞地打了个几个字：
你去哪？
一个红色感叹号出现在短信前面。
提示信息格外刺眼。
请先添加对方好友。
陈九生愣了半天，以前都是他们删林晚风的，每次林晚风都会巴巴地加上。
如今换成了林晚风删他们。
陈九生的眼神有点空洞，感觉心忽然有些慌。
他以为，这次之后，他们还能像以前一样。
甚至即使夜一铭不说，其实夜一铭在心里也是这么觉得的。
可是林晚风删了他们。
陈九生屈了屈手指，又尝试着发了个信息。
请先添加对方好友。
那个提示音又一次跳出，嘲讽又刺耳。
陈九生的心彻底空出了一大片，茫然又有点，刺疼。
林晚风这次。
好像是认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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