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挺厉害啊,婉仪才回来第二天,就住一块去了……”
回去的路上,苇庆婵对弟弟的本事还是很佩服,易地而处,要是杨昌宇敢做出这样的事情,她觉得自己会把杨昌宇给阉了,别说什么共侍一夫、同居一室之类的事情了。
“还不是为了让你长辈分嘛。”
苇庆凡呵呵笑道,“怎么样,有个这样的弟弟,很有面子吗?”
“有个渣男弟弟,很值得骄傲吗?”
苇庆婵嗤之以鼻,又问:“你真准备毕业就结婚啊?”
“对啊,两个呢,能早点结婚就早点呗。”
“你跟婉仪离婚,说不定能瞒下去,但你跟她结婚,总不可能瞒得住妙妙的爸妈吧?”
“……我也在想呢。”
苇庆凡确实有点发愁,这事主动坦白就是找死,但被发现也是死,黎树青、赵雅泉虽然搬去省城了,可在县城仍有亲朋故友,这种事情不可能瞒得住。
瞒得了一时,也只能是一时而已,因为跟李婉仪离婚的消息也不会公开,那么结婚之后,大家的认知里面他与李婉仪就是夫妻。
直到娶黎妙语,才会在黎妙语这边的圈子里面传开他与黎妙语结婚的消息——按照他的规划,与李婉仪的婚礼在县城,与黎妙语的婚礼在省城。
李婉仪这边亲戚朋友得知这件事情,会有一个很漫长的过度时间,足够让这些事情变淡了,毕竟离的只是一张证明,他在李婉仪家里的存在感不会就此减弱。
相较而言,比较难处理的是黎妙语家,黎树青夫妇俩才会首先得知苇庆凡背叛闺女的事情……
其实如果反过来,先娶黎妙语,出现麻烦的可能会小一些,因为李婉仪爸妈这边的消息渠道相对滞后,他娶黎妙语也不会到媒体上宣扬。
但是,这样一来,黎妙语结婚太早了,李婉仪结婚又太晚了,且结婚出了给两个女孩子和她们家庭一个交代之外,还有为孩子的考虑。
黎妙语还要考研呢……
因此顺序很难变动,那么黎妙语家里这边的诘责,就是他必须要面对的事情了。
这是活该,也是应该,躲不掉的,正常婚假都免不了去丈人家被考验一番,何况他这样的情况。
这事很难空想出来办法,毕竟黎妙语爸妈到时候是什么反应还不好说,苇庆凡暂时抛开,想了想道:“姐,我跟你谈个事。”
苇庆婵正在调歌,换了首《庐州月》,听着他的话有点好笑的转头看过来,道:“什么?还这么正式……”
苇庆凡看了她一眼,然后继续专注着前方空旷的道路,道:“你准备继续在古诗词干下去吗?”
“当然啊。”
苇庆婵有点奇怪,“干嘛?我工作很不合格吗?”
“不是。”
苇庆凡叹了口气,“我就是觉得有必要得先给你说清楚,你是我姐,以后古诗词越做越大,肯定要立规矩的……到那个时候,你可能是要被杀的那只鸡,当然,这是在确实违反了规定的情况下,就事论事,不存在冤枉的情况。”
“你什么意思啊?”
苇庆婵有点恼了,没好气道,“苇庆凡,你给我把话说清楚!”
“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啊。”
苇庆凡见她恼了,反而笑得开心,“青云可能会变成家族企业,但古诗词绝对不会的,也没办法,科技公司一旦变成家族企业距离倒闭也就不远了。
“因为公司现在各方面制度还不完善,当初拉你过来,一方面你方便,一方面也确实想有个自己人看着,我放心点,其他人多少也有点顾忌。
“古诗词是科技公司,想进顶层一定得是技术出身,你是我姐,但以后在公司做下去,顶天就是个财务部负责人,而且绝对不会是唯一负责人,能不能做到一把手还得看你自己能力。
“过几年公司会给分红,你加入公司早,肯定也会有,但没有同级别的研发人员多……你别什么时候看得眼热了,自己乱伸手,到时候再伤感情……”
古往今来,很多事情都坏在最亲近的人手里,这个年龄很多人对钱看得还不太重,或者说没有意识到有多重要,但以后就难说了。
而且,年纪越大,这样的话就越难说出口,即便是从小就是亲姐弟一样的关系和感情,苇庆凡也只能尽早把这些话说出来,再过几年,他也不敢保证还能不能像这样没有顾忌的说出来。
苇庆婵听完,看了他一眼,板着脸不说话,等苇庆凡在前面路口红灯前停了下来,才飞快伸手过来揪住了苇庆凡的耳朵,咬牙切齿地道:“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现在不代表以后啊,人是会变得,我这也是怕万一嘛……”
“万一!我叫你万一……”
苇庆婵揪着他的耳朵用力一拧,苇庆凡不由得“啊”一声惨叫,忙求饶道:“轻点轻点!我这不也是为你好吗……嘶!疼疼……”
苇庆婵用力揪了两下,见他叫得悲惨,气呼呼的撒了手,赌气道:“那我就辞职好了!”
苇庆凡揉了揉火辣辣的耳朵,道:“我就是把事情说一下,以防……好了,我不说了,我肯定还是希望你留下来的啊!”
毕竟是亲弟弟,苇庆婵也不再继续赌气,哼了一声道:“我也没想过赚多少钱啊,就算想要钱,我也可以直接找你要啊,干嘛非要拿不该拿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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