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创造奇迹,因为我本就是一个奇迹。”
听到高斯的这番话。
徐云下意识便是一愣。
按照他原本的判断。
高斯或许会像自己此前与田浩所交谈时一样,说一些比较励志的鸡汤——也就是我不相信命运之类的嘴炮,以此来煽动自己的情绪。
到时候说不定自己脑袋一热,就会冲动性的许下某些承诺。
但没想到
高斯居然说出了这么一段霸气的话?
但与此同时,徐云也发现
高斯说的这些话,好像也真没啥问题?
要知道在后世,以高斯为名开头的定理便不下百个——虽然其中有不少其实是为了纪念高斯而赋予的‘高斯xx定理’,但也依旧有相当部分是由高斯亲自归纳总结出来的。
他在读书的时候被一位贵族子弟轻视,所以就搞出了近代数学这门科目,并且长期把古典数学压着揍。
在数学族谱网站ct上可以看到。
高斯目前有个数学徒子徒孙,与他同名的某华夏女演员表示压力很大
数学界有句玩笑话,叫做‘黎曼是高斯用来发表不满意成果时使用的笔名’。
这句话虽然是个纯纯的笑谈,但也足以见得高斯在研究成果方面的恐怖了。
同时呢。
高斯更为惊人的不是他的生前成就,而是他死后遗留下的那些手稿。
历史上最高产的数学家应该是欧拉,不过手稿质量最高的则无疑是高斯——保罗·厄多斯是近现代人物就不讨论了。
高斯去世于1855年,但哪怕到了2022年,数学界依旧在研究着高斯的手稿。
比如2014年菲尔兹奖曼纽尔·巴尔加瓦的工作,就是阅读高斯《算术探索》中二次型有关的章节而受启发而做出来的。
这事情被曼纽尔·巴尔加瓦发在了数学顶尖期刊 athatcs上,/。
因此对于高斯而言。
他确实有资格说出‘我就是奇迹’这种话。
甚至若非他是教徒,说不定奇迹二字就会换成数学上帝了。
不知为何。
徐云莫名又想到了老苏。
同样是人生末年,同样是执着于星空,但老苏和高斯的性格却截然相反。
其中固然有时代不同而导致的认知壁垒,不过更多的或许是东西方文化导致的性格差异吧。
东方讲究婉约内敛,西方相对肆意张扬一些。
徐云说不上哪种性格更好哪种更坏,但有一点他必须要承认——他有点被高斯说动了。
人类的历史是一部挑战史,也是一部从无到有的开拓史,华夏更是这方面的佼佼者。
诚然。
2022年都发现不了的东西,对于1850年来说确实很困难。
但这句话不是绝对的。
它并不是代表2022年发现不了的东西,1850年就一定发现不了——二者实际上没有必然的联系。
就像此前介绍过的一件事。
如果改变某些望远镜的光路原理。
那么1800年的望远镜足以见到180个天文单位之外, 126视星等以下的星体。
而后世预估的、可能存在的第九大行星的近日点大约是250-300亿公里,理论上符合天文望远镜的极限观测距离。
加上此时还有高斯,还有黎曼,还有小麦
或许
真的可以一试?
想着想着。
徐云的心绪也微微荡漾了起来。
纵观过去的所有副本,他主导过不止一次跨越时代的操作。
比如小牛副本中的色散现象、无穷小级数、番茄酱的研制等等。
比如老苏副本中的电解、水银望远镜甚至飞机。
又比如如今小麦副本中的光电效应、冥王星的观测
但说实话。
以上所有操作虽然难度不一,但无论是哪一桩哪一件,徐云其实都是了然于胸的。
也就是他心中有数,知道自己肯定能成功——再不济也有补救方案。
这并非因为他能够运筹帷幄,而是因为后世有各种各样的范本供他选择。
但这一次
后世没有任何数据上可以供他借鉴的资料,属于一次完全没有把握的尝试。
但正因如此,才更有意思,不是吗?
想到这里。
徐云眼中闪过了一丝决断。
只见他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看向高斯,说道
“高斯教授,不瞒您说,肥鱼先祖确实在天文观测领域留下了一些有用的东西”
唰——
话音刚落。
高斯便一个闪身来到了徐云面前,丝毫不见此前行将就木的模样,目光炯炯的盯着他问道
“罗峰同学,你是说真的?肥鱼先生真的留下了一些东西?”
“”
徐云嘴角一抽,干巴巴的点了点头
“当然是真的。”
高斯连忙追问道
“都有什么?”
徐云斟酌片刻,转过身子,指着外部的‘多多罗’望远镜说道
“首先就是对天文设备的优化,肥鱼先祖设计了一张图纸,能够让天文望远镜的成像效果更加明显。”
高斯表情微微一愣,脱口而出道
“优化?”
徐云点点头,拿起笔和智障,画了个草图
“肥鱼老祖学究天人,经过长期的尝试,他发现了一种在不改变材质和口径的情况下,增加望远镜观测效果的光路组合。”
“这套组合需要一副极大的主镜和球面镜,并且还要配备多个镜坯单元。”
“因为它需要在内部核心区域凿开比较多的孔洞,所以肥鱼咸鱼把它取名为‘安乐方案’。”
高斯闻言接过纸张,认真的观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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