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将事情全数的禀报出来。
他们去了南边并不顺利,时常有人故意捣乱,一开始,他们以为是难民们因不满朝廷赈灾缓慢,才悲愤起义。
等顾父他们去了之后,才惊觉事情原并没有他们想的那么简单。
瘟疫突然出现,像是天意,可却有人从中利用,想让它变成人祸!
他们剿匪赈灾的时候,时常有人捣乱,将那沾染上瘟疫之人的唾液,或者是痰液的衣服,往军营里扔。
用心之险恶,目的之歹毒,让人无比愤怒。
直到,顾父来了,有歹徒敢对朝廷的兵马动手,他们才起了疑心。
后来得了消息,说是靖王要来,他们便等靖王来了,一同商议对策。
“父皇,顾将军两次剿匪都失败,不是偶然,是有内鬼通风报信。”太子原本站着讲他们所遇的事情,却说到剿匪的时候,突然跪下。
而后,众人也跟着下跪,“请,圣上做主。”
皇帝眯着眼睛,手指微微点着,眼前的桌子。
此刻,他们压下的囚犯,只有靖王一人,意思自不言而喻。
许是,在城门口的晕倒的那一幕,将皇帝自个都给吓到了,他此刻断然不能出事,缓缓的将心口的浑浊之气吐出,一遍遍的告诉自己,不能生气。
“可是证据确凿?”皇帝身子往后一靠,懒洋洋的问了句。
“回父皇,证据确凿!”太子回答的,斩钉截铁。
剿匪的时候,那些人明显是受过训练的,后来顾将军叶父与太子演戏与靖王看,骗了靖王传了假消息,将那边的人,一网打尽。
且,已经肯定这些是大内的人。
既然是与靖王勾结,那自然一定是靖王的人,也只能是靖王的人。
毕竟,大内的人,主子只有一个。
一朝之君,若是这般枉顾天下人生死,百姓如何信服?百官如何仰仗,邻国又如何不,虎视眈眈?
当太子将大内提起,朝臣振怒,所有人皆跪了下来,“求,圣上,为民做主!”
这一次,百官再次,同心。
一定要将靖王,拉下马。
只有靖王,面无表情,仿佛不知道,这一声声那是催他命的符。
“哦,靖王你可认罪?”皇帝微微挑眉,扫了一圈朝臣,而后放在了靖王身上。
靖王唇间慢慢的勾起了一丝笑意,“儿臣嫉妒皇兄,便下此黑手,儿臣后悔晚矣,只幸得皇兄技高一筹,未让儿臣,铸成大错。”
声音不卑不亢,没有一丝慌乱。
皇帝长长的哦了一声,慢慢的将视线挪在了太子的身上,“我儿好样的。”
太子赶紧抱拳,“父皇谬赞,都是冯将军,顾将军,叶大人,顾公子的功劳。”
原本,凯旋归来,最要做的,便是论功行赏。
太子与小冯将军到了之后,安抚百姓,镇压歹徒,几乎都是小冯将军一人扛着。
而顾将军这边,听得南边出事,便早早的安排了人去寻太子,且用了私印,动用了最近的军饷,让百姓得以,及时的救治。
以至于,那场大火,并没有给他们造成太大的损失。
后期户部补给,也将会给军营送去,再则,户部再发放,也先补军饷。
这般却也可避免,赈灾的粮草被人层层贪墨,毕竟武将脾气可都大,文书上写多少石粮草,那就应该是多少石,少一石都不成。
至于药草被劫,由得顾明辰出面,去商户借来了药草,待剿匪成功,便还了回去。
是以,也算是,有惊无险。
如若不然,他们,死伤无数。
最重要的,顾明辰借药草的时候,得了一云游道士给的方子,而后太医院所有太医研究,说这方子也用,才给百姓用着。
没想到,竟有奇效。
太子一一道来,听得下头的人,直呼,“这般,是有如神助。”
既然太子禀报了,皇帝自该论功行封,“冯卿,你父亲乃是我大佑良将,日后你跟在你父亲身边,必能成就一番作为。只是,你父亲已然是一品大员,朕思来想去,也只能为你赐婚,着拟旨赐顾氏为四品慧安夫人,着吉日成婚。”
皇帝这般说的,似是合情合理,冯将军已然是武将之首,若是再升了小冯将军的官品,终归是帝心难安,若有人心存歹意,与江山社稷有害。
便封了女眷,亲自给他们赐婚,又给了顾明慧诰命,也算是,天大的颜面了。
“臣,请旨谢恩。”小冯将军抬高了声音,即便知道皇帝这般赏赐,到底是没给他实权,算不得丰厚,可抬了顾明慧的位置,却正合他的心意。
日后便也不必怕谁,再拆散他们。
皇帝封完冯家,便又将视线放在了,顾父身上,“顾卿虽擅自动用军饷犯下大错,可却能及时救百姓于水火,功大于过!朕知顾卿最要紧的便是独女,朕便赐你个称心如意,着封顾氏夭夭,为皓月县主,赏银万两。”
能赐顾夭夭,在顾父心里,自然比他得了荣宠还要高兴,连忙谢恩。
而后,皇帝才又看向了叶父,似有些为难,不过很快便缓和过来,随即缓缓的起身,亲自将叶父扶起来,“叶兄辛苦,着,官复原职,这兵部交给你,朕才最放心。”
叶父起身后,往后退了一步,避开了皇帝的手,而后再次下跪,“臣,谢主隆恩。”
无,一处逾越之处。
谨小慎微,战战兢兢,像是害怕撑不起皇恩浩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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