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市内。
先是一个出门的母亲被分食,然后又是一个邪神一般的黑影穿过,接着是后面仓库传来的震动和尖啸。
再加上秦岳最后用出的那一招万千触须,所有人都透过玻璃看到了外面迷雾中飞速洞穿出去的黑影,以及那在迷雾中响彻回荡的嘶吼声。
自然现象?
现在已经没有人再认为迷雾和迷雾里出没的生物是自然现象了,除了诺顿。
“我说过了,世界上发生的事情一定都有个合理的解释,外面那些看起来吓唬人的东西也都是可以解释。”
诺顿大声道:“也许是军方的实验,又或者是什么生物实验室里研究出的生物兵器,我相信那些东西总应该有一个来源。”
“什么狗屁神明,如果真的有神,为什么还会有那么多信徒死去?是因为他们不够虔诚吗?扯淡!”
诺顿说的很对,甚至直接说中了一切发生的根本原因,但这并不意味着他是一个真正的聪明人。
因为当整个超市中绝大多数人都开始相信超自然力量的时候,一昧的坚定自己立场的他就成了那个被排斥在大多数之外的特殊个体。
这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尤其是当所有人都处于被莫名存在威胁的境地,这尤其会加剧思想冲突。
西方媒体一贯以来的宣扬行为导致普通镇民往往容易相信自己所见便是自己所以为的超自然现象,而不是平静的去进行分析解析。
尤其当他们是白人,而提出特殊意见的个体还是个黑人的时候,事情就会变得更加的糟糕。
只是,天空高悬的太阳总是一盏明灯,照耀着众人,也让他们心中的阴暗没有滋生的土壤。
派系之间的冲突注定只会在夜晚之后发生,因为只有一夜黑暗的酝酿,才会让人心中的阴暗得到滋养。
不过有些事情倒不必等那么久。
砰砰砰——
砰砰砰!
就在所有人三五成群的聚集在一起忧心忡忡的讨论着关于迷雾、关于未来的一切时,一道急促的拍门声忽然传到了所有人耳中。
他们不由的向前面聚集过去,然后便看到了一个浑身沾满血污的人影被负责看守大门的几人从外面放了进来:“你是谁?发生了什么?”
“我,我......”
库柏的眼神涣散的好像被男人干的男人,许久之后才稍稍收束,浑身颤抖的向众人讲述起自己一行人的遭遇来。
听完库柏的阐述,一个和善的夫人用毛巾将库柏脸上的血污擦净,眼中满是惊叹之色:“真是个幸运的孩子,你居然能在迷雾中跑出这么远。”
“女士,事实上我现在并不在意为什么他能在迷雾中跑出这么远。”
诺顿不合时宜挤进了人群,看着库柏插嘴到:“我想你们刚刚应该没有听出一些别的话,正如他所说,那个叫秦的外来人,他在森林中杀死了法兰特一家以及更多人。”
“所以,如果你们想要更好的安抚好这个可怜的小家伙,我想我们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过去把那个叫秦的抓起来,防止他可能对我们造成更多的伤害。”
库柏看着诺顿的眼神先是有些惶恐,然后被瞳孔被满满的恐惧充斥,他浑身不断的颤抖着,声音都带上了颤音:“他,他在这里!?”
“不!放开我!放开我,我要离开这里!”
看到好像被被吓出了心理阴影的库柏,几个夫人当即将他包在了怀中,一边拍着他的背,一边轻声的安抚起来:“放心,没有人会伤害你的,放心孩子。”
在这毫无恶意的安抚声中,库柏的情绪渐渐的变得舒缓下来,而诺顿此时早就已经带着几个军人向后面走去。
啪!
挥手将秦岳手上的薯片拍到地上,诺顿冷笑一声,蒲扇一般的手掌好像手铐一般抓在秦岳手腕上:“我抓住你了!这次,没人能救得了你了!”
“抓住我了?”秦岳瞥了眼远处的人群,笑着摇了摇头:“我觉得不行。”
“一个在迷雾中满身血污跑出来的幸存者,谁知道他的精神有没有在那些迷雾野兽的折磨下濒临崩溃,依靠一个神经病的话作为证据来抓我?这就是你的处理方式吗?”
“我不需要证据。”诺顿只是冷笑了一声:“等到我将你送到法庭上去,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安分下来!”
“是吗?”秦岳微微一笑:“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或许你并没有机会将我送上法庭。”
说完,秦岳手上稍一用力,诺顿眼前的世界便是一阵天旋地转。
伴随着一阵刺骨的痛楚传来,等到一切清晰的时候,他那好像黑猩猩一般的身体已经被秦岳按在了冰凉的陶瓷砖上。
“Fuck you!”
肩膀被后扭的痛苦和屈辱令诺顿像是野兽一般暴怒:“我一定要控诉你,你这是恶意袭击,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黄皮猴子”
“这是我今天第二次听到这个词了。”
秦岳看着诺顿的眼神一片冰冷:“你想知道第一个说出这个词的人最后的下场是什么吗?”
“Fuck you!有本事你就杀了我!”狂暴怒兽诺顿没有一丝一毫的畏惧,他不断的咒骂着,吐出的词汇变得越发的不堪入耳,也令秦岳的眼神变得森冷,直到某一瞬间彻底消失。
咔——
伸手将诺顿的下巴摘掉,秦岳扼住他的喉咙,好像拖着垃圾袋一般向门口走去,所过之处没有一人敢对他进行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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