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魂针在那人身上的作用只有一瞬,很快那人的步伐又变得极其轻盈起来。
还没缓过气来的众人,又立马紧张的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屈天问朝众人做了一个手势,“百会、天柱、心俞、风门、魂门。”
但定魂针如果扎入棉花一般,那人举起剑,伸出舌头很是邪魅地舔舐了上面的血渍。
才一瞬,还没看清他的动作,便已经绕到一人身后,都没还得及反应,就已经咽了气。
众人还未来得及为同伴的死悲戚,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被那人赶至一起。
背靠着背围成一个圈,飞雪飘零,每一次呼吸,都如同刀割一般。
“大家再坚持一会。”屈天问边说着,便从腰间掏出一根银丝,在雪得反射下,泛着亮光。
但看着身旁的一个又一个人倒下,存活的人心态一直在崩溃边缘游走。
“十、九、八、七。。。。。。”楚天问嘴里默念着。
“咚!”一声巨响,从不远处传来,那人不知从哪里重重地摔下来。
屈天问惨白着一张脸,捂住自己不断渗血的腹部单膝跪下,“终于,停下了。”
楚士平想到这里,不由倒吸了一口气,“奇儿,那你打算怎么办?”
“六亲不认,竭力而亡,楚叔叔,这样的事,谁都不希望看到第二次。”莫奇站起身走向桌子,纤长的手指掠过衣物、吃食,眼里流露出一丝凄艾。
“可真要下手,老夫实在。”楚士平终是医者仁心,虽然后怕,但一想到柳佳思不过十五六岁,便于心不忍。
“那就想法子,让她名正言顺地离开临城,离得越远越好。”
“离开临城,怕是难度颇大,现如今她回了柳府,又被封了诰命。”楚士平摸着自己的胡须,思索片刻后,眼里露出光芒,“不过,倒也不是不可能。”
“现在与锦国的关系很是微妙。”莫奇的手落在一张精致的莲花面具上,眉头微蹙,心里有些吃痛。“虽然这两年没什么战事,但边境常有冲突。”
“你是想?让她到时候和桓将军一同去北境!?”
“正有此意。”莫奇的眉头皱的更深,只是面具之下,谁也看不出。
“可是,可是行军带女眷出去的,闻所未闻。”楚士平的眉头也跟着皱起来,“听说现在戍守边境的人是锦帝最看中的儿子,完颜烈!”
“恩。”莫奇沉默许久,“此人,自幼天才英发,城府极深。”
“如果两军开战,这丫头岂不是很危险!?”
“如果在临城病发,只会落得妖女的恶名,但是如果死在那边,没准还能赢得身后名。”
“无垢的方子当真还没找到?”楚士平的声音有些颤抖。
“师父至今都未归。”莫奇很是小心地拿起那副面具,心里临时有了新的主意,“现在想来,这些东西,我应收下。若是没记错的话,明晚宫宴她应该也是要出席的。”
“奇儿,你想干嘛?”楚士平眼里满是担心地看向他。
“自然是顺她的意。”莫奇转身看向楚士平,“楚叔叔,还是你们思虑周到,这礼该收,这妙善堂也该让她进。”
楚士平有些摸不着头脑,心道:“怎么就成我们想让你收礼,想让她进妙善堂了。你这孩子,我真是一刻都看不懂你。”
“楚叔叔,酒和点心就让人送到各个阁里,叫他们好生品尝这酒,别辜负了柳大娘子的一番好意。”
“这?那测试?”
“不过是个形式而已,叫他们看着办。楚叔叔,就麻烦你了。”
楚士平有些晕头转向地点了点头,心道:“合着白日几人坐在一起,讨论的如何加大测试难度,都是闲聊了?”
。。。。。。
冬至皇城
被迫一身华服的柳佳思,面带假笑坐在桓景逸的身边。
“让绿浣来,不一样?”
“大娘子是同我说笑?”桓景逸在一旁勾着笑回着话。
“我倒是想说笑,这种场合,对着珍惜佳肴,都不能放开。”
“大娘子习惯就好。”桓景逸端起酒盏向她敬酒。“散宴之后,请我去仙鹤来吃一顿。”
“哼,我可真是谢谢您咧。”柳佳思强着笑,拿起酒杯轻抿一口后,咬牙切齿说着。
这一幕落在赵立则眼里,眯着眼看着这对老夫少妻,笑道:“桓爱卿,看到你们二人感情如此好,看来坊间传言都是谣言,朕就放心了。”
柳佳思同桓景逸立马拿起酒杯向赵立则举起,“谢官家关心。”
“哈哈哈哈,甚好甚好。”赵立则拿起酒杯,满脸欣慰。
酒过三巡,柳佳思再懒得同桓景逸逢场作戏,手撑着头,装着醉了的模样,微闭的双眼朝着宴席末尾的地方看去。
桓景逸凑到她耳边,小声问着:“怎么?这就醉了?昨夜听说你可是喝了一壶。”
“酒不醉人,人自醉,桓将军,我警告你别靠我这么近。”柳佳思的语气极轻。
“怎么?还生气了?”桓景逸像是起了兴头,“这可要怪大娘子,一个人搬出去吃香喝辣的,惹的临城这些日子到处流传你我感情不和。”
柳佳思突然将一只手放到桌下,缓缓睁开双眼,面带笑意地死死掐拧着桓景逸的胳膊。
“果然是恼了!”桓景逸撑着下巴,完全挡在柳佳思面前,“可是我挡了你看人?堂而皇之给我带绿帽,要是叫人看了,可不好吧。”
“一万两!”柳佳思咬着牙说着,“再加四房小妾,如何?”
桓景逸眼角跳跳,回想起柳佳思为了逼自己离开翠华阁,每日请四个姑娘到他房间“服侍”。
“怎么不够?”柳佳思抬眼看着桓景逸,“那就八个,这样我头上的绿帽子可比您的大,比您的亮。”
桓景逸立马收起手,同她保持了一定距离,“大娘子也未免太看得起我了,我不是贪图美色的人。”
柳佳思的余光瞥到某处,露着一个大大的笑说道:“我那处的药虽然是兽用的,但是剂量控制,人也是可以用的,相信不久,将军府会人丁兴盛的。”
桓景逸的脸突然变得阴沉,“开玩笑也要适可而止。”
柳佳思双眸流动着秋波,替桓景逸斟上一杯酒,“哦?彬甫哥哥这是生气了?那这杯酒,妹妹先喝下,已表歉意。”
桓景逸接过酒一饮而尽,“两万两,还有别想着给我找女人,浪费粮食!”
“别给惧内找借口,那些口粮的银子我还是花得起的。”柳佳思晃悠着杯中酒笑道:“加银两不是不可以,只是现在将军现在的表现,我很不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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