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堂主,您的温泉已经热好了,可以沐浴了。”
柳佳思见莫奇回来后,很是殷勤的迎了上去。
莫奇的双眼一如既往的平淡,扫了她一眼后,对着韩冰宇一如既往地说道:“冰宇,送她出去。”
“是。”
“莫堂主,一回生,二回熟,我们这都少说四五回了。”柳佳思拉住他的衣袖,语气带着几丝撒娇,“您就答应了吧。”
“谢诰命夫人抬举,不过在下担不起。”莫奇从她手里拉回自己的衣服后,便直接朝着温泉方向走去。
“柳大娘子,请回吧。”韩冰宇见柳佳思想追上去,立马挡在她面前,“您连着几日来了,堂主也算是给足了面子,换作别人,你都不知道有没有这个命出去了。”
“嘎——嘎——”天空一行大雁划过,柳佳思抬头看着群鸟,双眸越来越空洞。
“请回吧!”韩冰宇见她发愣,怕她又会使什么坏,便立马再次提醒着。
这才她慢慢回过神,不见喜怒,很是冷淡地对他说道:“寒冰块,今日若是我再回去,以后就算是你们请,我也不会再来了。”
韩冰宇却很是不以为然,“妙善堂于你而言,只是一时兴起,柳大娘子你已成家,就该好好相夫教子,何必来这里抛头露面。”
“相夫教子,女子的价值竟只这些?”柳佳思一只手轻轻托举起,黑眸越来越深,“雁过留声,香过无痕,冰块,早些年我研制了不少药,若是不踏入妙善堂,我那些心血岂不是白费了?”
“曾经有过,便足矣。”
“是么?冰块,有一种药,是以荷香为引,今日我特意带来了。”
韩冰宇眉头一皱,心道:“前两日她带来的稀奇古怪的药,都见识了一边,但以荷香为引的,堂主这院子处处焚了荷香,难不成毒,隐于这荷香中?我竟没发觉!?”
“是不是在这站了许久都没发现?”柳佳思向他走近一步,突然用手勾起他的腰带,邪魅地笑道:“镜花水月,虚实难辨,这药儿,名为镜莲,闻之失神,陷之迷情,并且无药可解。”
她这突如其来的挑逗,让韩冰宇双耳发红,面目带绯色,下意思地想往后退一步,却发现被叩的紧。
“快些松开,男女授受不亲,更何况你是有夫之妇。”
“哦?有夫之妇又如何,发乎情,何必止于理,兴之,乐之,岂不妙哉。”
“恬不知耻!”韩冰宇的双眼慢慢布满红血丝,嗓子也越来越干哑。
“够了。”莫奇突然出现他身后,只一记敲在他的后颈,韩冰宇应声倒在莫奇怀里。
“莫堂主,这是出来挽留我了?”柳佳思看着那张只露着双眼的脸,突然“哈哈哈哈”大笑起来。
莫奇并不理会她,将韩冰宇扶到房间里后,向柳佳思摆了摆手,“你回去吧,这里别再来了。”
“我的命可是在您手里,若是不来,怕叫你把我给忘记了。”
“你病不发作,我不会对你下手的。”莫奇的语气很是冷淡。
“那发作了,你准备怎样对我下手?同刚刚一般,一记将我打晕。”说道这里,柳佳思轻笑了起来,“说起来,刚刚你那行云流水般的动作,还真像极了一个人。”
“我不是他。”莫奇立马冷冷打断道。
“我都没说是谁,你怎么就知道,我说的是芹哥哥?”
“猜的。好了,你可以回去了。”莫奇的语气有些不耐烦了。
“这么着急我回去?是忍不住了吧。”柳佳思走上前继续说道:“你大可以去找别的姑娘。”
“说够了吗?说够了就回去吧,这里以后你都不要再来了。”
柳佳思见他还是如此淡定,不禁腹诽道:“臭江芹,不来硬的还不行了。”
“既如此,莫堂主就好自为之,顺便和你讲个秘密,前些日子,我辛苦培育数年的同心蛊,也终是派到用途了,只是不知道成效,还望莫堂主替我验证一二。”
“怎么,这蛊,下到我身上了?”
“也许吧。”柳佳思饶有兴致地盯着他的下腹道:“不过若真是出了让我不想看到的事情,只怕明日便要辛苦莫堂主亲自跑一趟翠华阁了。”
“你?这是在威胁我。”
“哗——”地一声,柳佳思的头发如同泼墨一般泄了下来,笑盈盈的她那着那支刚被自己取下来的梅花簪走向莫奇。
“莫堂主,如果觉得这是在威胁,那就今日就将事情办了吧。”
说着柳佳思将自己的簪子放入他手里,闭眼抬头对他接着说道:“只可惜莫堂主的匕首被我落在了桓府,不过死在这梅花簪下也是一样。”
“你,这是赶着送死?”莫奇垂眸看向她,“不过莫某,从来不会伤及无辜。如果你一心求死,还请离开妙善堂去他处寻短见,别牵累了我们妙善堂。”
柳佳思慢慢睁开眼,眼里竟慢慢泛起泪花,“当真?”
莫奇将梅花簪递换给她,“抱歉。虽然你的事情,我很同情,但是身为一堂之主,是不会因为这点点怜悯,而给整个堂内带来可能的风险。”
“那你怎么保证,发病状态的我,你就能控制的了?”柳佳思接过梅花簪,眼泪也随即从眼角滑落,苦笑道:“你果然不是他。”
“世界之大,相似之人很多,是你一直以来执迷不悟。”
莫奇阔袖一摆转身离去,身上的荷香随着寒风刮过柳佳思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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