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地一记重重落在秦百宜的脸上,随即她应声倒坐在椅子里,与此同时门外守着的蓝楹立马冲了进来,满脸难以置信地看着陆子虞。这几年虽然陆子虞在家的时间并不多,但是一直以来与在外人眼里两人很是相敬如宾。
秦百宜捂着脸随即站起身,满眼坚毅地看向陆子虞说道:”侯爷倒是真下得去手,不过这一记妾身记下来。“
听到她毫无悔改的一丝,陆子虞更是毫无怜香惜玉地说道:“如此作态,如此胸襟,传出去怕不是丢尽了秦府和永伯府的脸面。好歹是相爷府的嫡女,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最好心里明白,否则你该知道后果。”
继而又盯向那蓝楹说道:“大娘子最近情绪不稳,需要去静宁寺修养身心,明日一早就出发,等她什么时候想通了、冷静了,届时再回来。”
蓝楹慌张的眼神看了看陆子虞,又看了看秦百宜,只点着头,未敢作答,待陆子虞离身后,伏在秦百宜的身旁,含着泪说道:“大娘子疼不疼,您这是何苦呢?”
秦百宜又摸了摸红肿的脸,眼里既羡慕又嫉妒,“这点疼倒是值得了,侯爷说的是,我的确是需要去景宁寺休养休养,去去戾气。哈哈哈哈......”
蓝楹看到自家娘子又开始疯笑起来,心里有些慌得很,总觉得要有什么事情发生。心道:“这事一定要同秦丞相汇报才行,咱们娘子长这么大都没受过这般委屈。”
蓝楹一边想着,一边劝慰着秦百宜,“娘子莫不是气过头了,您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姑娘考虑。”
秦百宜对上蓝楹的眼睛几瞬后,脸上仍旧是让人看不明白的笑意回道:“乏了,我先回屋了。明早就要出发了,你做些准备,莫要白费了官人的一番好意。”
站在她身后的蓝楹有些不知所措,大娘子您服个软,也不至于闹成这般,不同侯爷关系弄僵,按着侯爷不纳妾的性子来讲,就算和柳四娘子有染,永伯府也只有您一位主子啊!
而另一边气冲冲回了书房的陆子虞,酒也醒了大半,此刻隐隐感到手里的痛感,竟有丝丝后悔,自己都干了些什么?这一下怕是打疼她了吧,这些年她安分守己打理府上,自己却对她半丝关心和感谢都没有,把什么都当成理所应当了。
“陆忠,你明日去查查我回来这几日,大娘子来院里都找的谁问话?还有她见过什么人,她身边的蓝楹也顺带着替我查一下”。
陆子虞抚着微微胀痛的头,这两年的习惯,倒是经常忽视住在偏院的秦百宜,如若不是她自己提醒了自己,怕是快要忘记府上还有这些人。
陆忠朝他作揖道:“是,主子。”
“白日让你送的药,可都送到了?她人没事无碍吧。”
“回主子,都已经送到了。只白日发了热,已经请了郎中来,已经无碍了。”
“派去墨云城的人,有没有回信了?”
“回了,昨个儿晚上刚得了信,还没来得及向您汇报。”
“信上怎么说?”
“只说温先生远行,不在庄内,除此以外什么消息都问不出。咱们的人也暗中去查看了,但是庄里很是正常,看不出任何异样。”
陆子虞双眸微闭手撑着下巴,脑海里闪过一丝疑惑,心道:“这就奇怪了,师父不在庄里,应该也会有人替他打理这些的信件的才是。”
陆忠紧着又说道:“此外我们的人还发现,先前安插在庄里那批人,都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
陆子虞忽地一下睁开眼睛看向他,“什么!?”
陆忠立马朝他作揖道:“只怕是和温先生都出去远行了。”
陆子虞摇着头,起身走向他,“陆忠,你替我回封信,替我好好盯着翠华山庄的一举一动,此外也让他们注意好自己的安全。”
“是!”
突然书房内传来孩童的哭闹声,陆子虞走去房门看向不远处的偏院,眉头不由一皱,“你先下去吧。”
见陆忠走远后,陆子虞语气很不友善地对着书房外说道:“谢致宇,你还要听墙角听到什么时候?”
一个黑色的身影旋即飞到陆子虞跟前,平平无奇的脸露着一副谄媚的笑,着实让人起不了好感,“侯爷真是好耳力,我这才听了一点点,就被您给发现了。”
“你倒是做惯了梁上君子。”
谢致宇很是不正经地笑道:“侯爷,此言差矣,我只是做惯了采花君子,毕竟模样不及您,也就只能摸黑去找姑娘,才不至于吓着他们。”
陆子虞听到这像极了调戏的话,又想起之前在虎头山的事情,一股怒火不由上了心,“谢致宇,你信不信我把你这张破嘴给缝了。”
谢志宇轻摇了自己的扇子,嬉皮笑脸道:“侯爷,这可使不得,我还得靠这张嘴养家糊口呢。”
“随同你玩笑,这么晚了,你来到底为了什么事情?”
“我可是临城第一混子,大白天的来见您,只怕辱了您的名节。”
“谢致宇,你好大的胆子,你再说一遍!”听到“名节”两字,陆子虞的怒气彻底被点燃,刚想对谢致宇动手,却被他的折扇打下。
“啧啧啧,侯爷果然还是太年轻了,我年长你数年,多少记性不大好,说错话也是难免的,我今日来,可不是来寻开心的,而是有求于您的。”
“那谢大郎君求人的态度也未免太差了些!”陆子虞边说着,边又一拳向他抡起,但又被谢致宇拦下。
“俗话说的好,打是亲骂是爱,看来侯爷是对谢某关爱的很。”
听到这了,陆子虞才停住自己的动作,瞪了他一眼说道:“有话快说,说完就赶紧给我滚。”
见他停住了动作,谢致宇也变得正经了几分,从身上取下包裹递给陆子虞,“这是我给小思备的金疮药、千年的人参和灵芝,你明日替我一道送了去,檀木盒子里的是我替她备的铺子地产这些当做嫁妆。”
“这些未免太珍贵了,你同她非亲非故,何须如此!”
“她喊我一声宇哥哥,便是我半个妹妹,当然要好好疼着,将军府的情况如何,你我又都知道,凭她的性子,未必受得了。”
将军府的宅子是当年桓景逸的父亲用命得到的赏赐,武将心思不在经营打理,再加上朝廷重文轻武,导致武将俸禄不高,勉强养活一家老小,所以十几年过去了,这将军府越来越简陋。
想到这里,陆子虞接过沉甸甸的包裹,“这忙我帮了,但是日后若是发现你对她还有别的意图,休怪我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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