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贵妃用帕子拭干柳佳思脸上的泪迹,“之前听说你中了暗器,还是带了毒的,毒都清了吗?可还留下疤痕?”
柳佳思站起身,在柳贵妃面前转了一圈道:“阿姊,你看,我没事儿,好得很。背上也没留疤,用的是定好的金疮药。”
柳贵妃又将她拉了回来,掐着她微带婴儿肥的脸,笑道“如此便好,如此便好。小思,日后嫁给桓府,若是桓家欺负你,一定要和阿姊说,我就是拼了命,也要护你周全!”
柳佳思听到这里,眼泪又有些泛红,“阿姊,恩,好。”
“还真是个哭包。”柳贵妃又替她拭泪,“八月十五是你及笄礼,但我不能来参加,及笄礼却还是替你备下了。”
柳佳思红着眼,有些不可思议地看向她,但又想起每年临城那边特意寄过来的精心准备的各式礼物,心里很是一暖。
柳贵妃从腰间拿下一个月白色绣着红梅的荷包递向柳佳思,“也不知道合不合你心意。”
柳佳思小心翼翼地接过荷包,“阿姊,这!?怕是太贵重了些!”,里边是一只完美无瑕的南红手镯。
柳贵妃笑着替她带上,红镯子更衬托柳佳思肌肤白皙如凝脂,“很是适合,这是官家前些年赏下来的,今年正好得了机会同官家开口。”
“阿姊,这钥匙?”柳佳思在荷包里又发现了一把纯金打造的钥匙,这难道是什么金库的钥匙?我这贵妃姐姐好大气。
“我也不知道这钥匙能打开什么锁,这是母亲特意为你留下,说如有一日,你回临城了,就让我把钥匙转交给你。”
母亲为我准备的?总要有个方向告诉我开的是什么锁吧,“那母亲可有提起过什么?”
柳贵妃摇了摇头,“母亲只说日后你自会知道,别的都未曾同我说起过。”
纯金打的钥匙?难道真的是什么金库?,柳佳思小心将钥匙又装入荷包内,点了点头,看向柳贵妃,“阿姊,能再同我讲些母亲的事情吗?”
柳贵妃笑着点了点头,将那些过往的趣事,同柳佳思一桩桩说起,约莫一个时辰后,两姐妹还在屋子里聊得甚是欢乐,门外却传来秋宁的声音:“娘娘,马上到了宫禁的时候,娘子再不出宫就来不及了。”
柳贵妃叹了口气满脸失落道:“这么快就到这个时辰了吗?”但宫规不可违,便对着门口轻喊道:“知道了。”
拿了宁秋递来的张嬷嬷,此刻笑靥如花地在一旁一起守着。
“今日耽搁了嬷嬷这么长时间,真是对不住了,眼下还要辛苦嬷嬷送本宫幼妹出宫”。
“贵妃娘娘,您放心,老身一定将四姑娘平安送回太师府的。”
“小思,路上小心,日后得了空了,替我问候祖母他们。”
“恩,贵妃娘娘,臣妹便先告退了。”
目送着柳佳思一行人出了芳华殿,柳贵妃的眼神黯然下来,独自一人又回了自己的寝宫,侧躺在睡塌上,自言自语地喃喃道:“母亲,妹妹她终究还是回来了,以后的路,怕是比您想象中的还要艰辛。”
而柳佳思这边,回到柳府已是天黑,“娘子,担心死我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门口迎了上来。
“素心,我没事,现在不是好好地回来么。”说话间柳佳思晃了晃手,接着微黄的烛光,素心看清了她手上那只锦红色的南红手镯。
“这是贵妃娘娘赏赐的?真好看!”
“恩,阿姊给我的及笄礼。”
“娘子,这是怎么,眼睛怎么肿成这个样子?可是刚刚哭鼻子了?”刚想凑上前仔细看镯子的素心,却不小心看到柳佳思红肿的双眼。
柳佳思摸了摸鼻子道:“临城天气干,风沙多,刚刚不小心沙子进了眼睛,揉红的。”
素心感受了一下临城湿寒的气候,并不戳破她,只笑着牵着她一同往苑子的方向走。
在临近潇湘院得时候,应是在光照下透着翠绿的院子,此刻却泛起红光。
“这?宅子不对劲啊?怎么泛红光?闹鬼了?”
素心抿着嘴笑了起来,“娘子,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着不知道,你可还记得初八?”
柳佳思闻言,没了打闹玩笑的心思,“这才几日,这么早就布置了!?”便三步并两步的冲到院子里,只见院子里已经挂起了红灯笼。
“今日才几日,是谁让你们这么早挂起来的?”柳佳思对着正在换灯笼的小厮喊起来。
“今日是九月二十五了”江芹的声音传到柳佳思耳里,宛若刀割一般,“是太师吩咐着人过来挂的。”
“才二十五,都给我卸了!”
几个小厮闻言,很是左右为难,只好先将手里的活停了下来,再柳佳思一再强调下,只好将灯笼又换了回来。
“你们先退下。”赶来的素心感受到柳佳思身上的怒气,立马支开了所有人。
“娘子,这是怎么了,为何如此生气?”
“我。”柳佳思回着素心的话,但眼睛一直盯着江芹,“没有生气,只是不喜欢这么喜庆罢了。”
江芹别过脸,只对着张铁说道:“阿铁,你先回去再看会书。”
“江芹,我饿了,阿铁今天也不用看书了,你们一起陪我出去吃饭吧。”
“师父?”张铁抬着头看向江芹,“我想。”
江芹抬头看看了刚才的红光又变成了寻常的淡黄色的灯光,迟疑了一会终于点头回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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