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霄对太素自然是崇敬的,没有太素就没有万妖国,但作为太闇在位时期的臣子,二代妖皇在她心目中的地位绝对凌驾于初代妖皇之上。
说句不客气的话,太闇让她去死,她当晚就敢乘十把场子找回来。
矛盾不可协调,千年未见的父女二鸟冷眼相对,关于谁才是唯一的太阳,两鸟各持一词,谁都不肯低头。
陆北:(???)?
哎呀,你们不要再吵了,这么吵下去,是死不了鸟的。
最终是凤鵟弱了一筹,面对黑心小棉袄,转移怒火将一切矛盾的根源揪了出来。
“那小子真有你说得那么好?”凤鵟黑着脸道。
“呵呵。”
凰霄双臂抱肩,扭头看向一处,这么不服气,上去讨一顿打不就好了。
凤鵟确有此意,铁青着脸道:“兀那小子,莫要在一旁洋洋自得,我不管你因何得了妖神的认可,万妖国永远只有一个太阳,你不是我的陛下,我不会承认你是妖皇!”
“所以呢?”
“前来领败,今天就让你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妖皇不是什么东西都能觊觎的。”凤鵟恶狠狠出声。
小白脸一个,什么档次,岂配和他心中的太阳平起平坐。
呸,不可能,他死都不承认!
“也好,吾等妖族,就该按拳头来讲道理。”
陆北眉头一挑,散发些许妖气,纯正的妖风比妖还妖,直让一旁蛊戣连连侧目。
他传音凤鵟,莫要意气用事,想想刚刚的接引光束,万一打不过,脸丢大了。
“你这只土鸟,懂什么叫凤凰吗,你不懂,站到一边去。”
“……”
蛊戣自讨没趣,摇头站到一旁。
陆北和凰霄也完成了一次传音。
“你爹好嚣张的样子,上次这么和我说话的,坟头草都被扬了,说吧,待会儿把他打成几分熟?”
“陛下,他是妖后的祖父。”
“孤知道,不然的话,似这等犯上作乱的佞臣,别说灭他满门,株连九族都是轻的。”
“……”
凰霄冷哼一声,一步一个脚印站到一旁。
她不管了。
老的是疯子,小的也有病,狗咬狗一嘴毛,今天两条疯狗就是把狗脑子打出来,她也不会干预一下。
摘星楼穹顶,一道光束冲霄而起,没入滚滚翻涌的沉重妖云。
陆北随光束进入另一个世界,万万里生机断绝之地,煞气浓郁,远方有铁幕高墙,深入云端无法计量。
大荒!
陆北眉头微皱,太素对大荒果然爱得深沉,到了黄泉界还死性不改,铸造了一个等比例的大荒手办。
只不过,虚妄终究是虚妄,大荒只有一个,这处仿造的大荒终究欠缺了真实的沉淀。
陆北进入过大荒,体验感一般,抛开煞气不谈,最可怕的是那股子挥之不去的压抑感,沉重到仿佛老天都在默哀着什么。
相较之下,太素打造的大荒奇观只是形色,神韵未曾学到精髓。
所以,太素究竟跑哪去了?
“那边的小子,别发呆了,你能在人间成就妖皇,是因为现在的万妖国上下全是酒囊饭袋,一个能打的都没有,放到万年之前,你连八王都当不上。”凤鵟鸟如其名,除了太素,谁都不曾放在眼里。
呃,还有两鸟,凰翌和凰霄。
反正没有太闇就对了,他心中只有一个太阳,死不悔改。
“发呆又怎样,就你这样的菜鸡,孤便是走神也能只手镇压。”
陆北单手负后,挑眉道:“看在大家亲戚的份上,孤只用一只手,你要是赢了,孤就……用上两只手。”
“狂妄!”
“你的名字更狂妄。”
两鸟开没开打,在撂狠话的阶段便恩尽义绝,看架势,以后亲戚是做不成了。
凰霄叹气连连,一个是她父亲,一个是她……女婿,画面太美,实在没眼去看。
蛊戣乐呵呵立在另一边,作为局外鸟,他没有凰霄那么多顾虑,只觉得这场大戏万分热闹。
“贤侄,这位自称二代妖皇的妖……人,究竟是何来头,看你对他这般上心,莫不是还有什么说法?”
“说来话长。”
凰霄黯然摇头,关系过于复杂,剪不断理还乱,她不想在这个话题上深究。
她整了整脸色,躬身行礼道:“见过蛊雕王前辈,如料不差,前辈就是史书上记载的那位蛊雕一族大贤吧?”
“大贤不敢当,我只是陛下的代步之物,我和你父亲相识多年,称呼前辈太生疏了,唤我一声世伯便可。”
蛊戣生辰年月早于凤鵟,他正值壮年的时候,凤鵟还是个傻夫夫的小鸟,进入黄泉界也早于凤鵟,只是天赋有限,取得的成就远不如凤鵟,喊他一声世伯合情合理。
凰霄恭敬换上称呼,蛊戣眉头微皱,旁敲侧击道:“贤侄,你实话告诉世伯,你和二代妖皇之间,是否……”
“没有!”
“贤侄,我还没说什么呢。”
“没有就是没有!”
凰霄斩钉截铁,她劝蛊戣不要胡思乱想,否则二代妖皇发飙,连他这个初代妖皇的坐骑一起打。
“没有最好。”
蛊戣脸色古怪,提前揭开谜底:“你父亲总是在陛下面前提及你的名讳,还说有妖皇就该有妖后,八王争名夺利之辈,宵小无雅量,不堪大用,凤凰一族的女子最合适不过。”
“父亲言之有理。”
想到成为妖后的小黄鱼,凰霄面上不禁浮起一丝暖色。
很快,她便反应过来,不解看向蛊戣,干巴巴道:“世伯,你刚刚说什么,小侄没有听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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