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抱着这样的想法,带着手下前去黑江江畔。
他刻意放慢速度,就这,还掉队了不少人。
第五天早上,他带着手下的“亲兵”和三瓜两枣来到了江边。
还没有到江边,他就看到黑色的浓烟直冲云霄。
林峰嗅着空气之中的味道,宁愿自己不知道这是什么。
看着飘散在了空气之中的骨灰,林峰后悔自己没有带一个口罩。
他随手一挥舞,清风围绕,将这些不详的味道和骨灰撇开。
事情很麻烦。
在江边,有新军大营驻守,不许任何人进入。
新军和八旗、绿营不一样,新军目前还没有腐化,有些军队的样子。
再加上如今的黑龙将军,武德充沛,他的手下都拿着洋枪洋炮,仪容整齐,颇有战斗力。
用宋朝士大夫的话说,这些新军,都有“人样子”。
新军看到林峰身边的这些亲兵,特别是林峰手下的这一身崭新装备,不逊色于他们的时候,也吓了一跳。
这是绿营?
得知这人是庆王爷的“爱将”林峰,他们恍然大悟。
原来是庆王爷的人。
那就不奇怪了。
庆王爷嘛,懂的都懂。
“在将军调来的那些绿营之中,你们来的人是最多的。”
这新军的协都统还和林峰说了一句,验了官印,看了调令,这才放他们进去。
“将军的幕僚在里头。
到了里面,自然有人叫你们怎么做。
记住,不管是得罪了谁,都不能得罪将军的幕僚。”
他说完之后,手下搬动了栅栏,叫林峰带人进去。
林峰走了进去之后,就发现事情极其严重。
这里的危机,不是瘟疫。
这里的人都没有任何的防疫措施,他们手持武器,对待江边的京观,严阵以待。
还有几门加农炮对准了尸体堆。
大量神职人员被身后的枪炮逼到江边,安抚尸体。
在这些人前面是一个老人。
他辫子很长,到了脚下,须发皆白,看起来很慈祥。
看到了林峰到来,他多看了林峰两眼,没有说话。
有人上来指引他们。
“这是你们驻守的地方,注意,不管发生了什么,都不许叫一只苍蝇从你们的驻地经过!
违逆军命,我唯你们是问!”
他们进入江边,被拉到了一片驻地,叫他们守在这里。
林峰叫众人驻扎,他则是站在营地外面,看着远处。
他们紧赶慢赶,在早上赶到了黑江江畔。
太阳初升,世界金黄一片。
在这金黄的世界之中,林峰看到远处的尸体堆上,煞气凝结成了一张张人脸。
数不清的萨满在江边跳大神,想要安抚下这些尸体的怨气。
可惜,萨满手段很有限。
真正厉害的萨满还没来,这里的几个萨满,想要请来观音菩萨,关老爷等人,神降之术却被煞气打断。
这些煞气不但没有被这些散漫镇压下去,反而越发的“嚣张”。
在江畔,时不时就有人晕倒,被抬下去。
林峰摸了摸自己腰间的金牌。
很快就有一只黄皮子钻到了林峰的身边。
“这里怎么回事?”
林峰问这黄皮子,这黄皮子对着林峰拱了拱手说道:“林长老,这里就是我关外五家和塔教余孽斗法的地方。
塔教的余孽不知道为何,选择了此地,利用遮了天将这里杀了个天翻地覆。
他离开之前,有杀了遮了天和他身上的黄家仙人。
现在,那塔教妖人炼制邪丹离开,还顺手布置了一个阵法,以遮了天的尸体为核心,将那些尸体的怨气都锁在了身体里面,看上去是打算炼制出尸魔。”
“尸魔。”
林峰皱紧了眉头,没有想到他在歇马岭枪毙了一群土匪,这么简单的事情,背后还有这么麻烦的后续。
就在此时,不远之处,一群人浩浩汤汤的过来,林峰一看,是那个辫子很长的老者带着人过来。
黄皮子见机退走,那老人穿着布鞋,林峰朝着他的脚下看了一眼,发现这老人走路没有脚印!
他心中震惊。
这老者自然不是鬼。
这是老者将武学修炼到了极其高深境界后的踏雪无痕。
他走的路,和黄家的宿老不是一个路子。
这老者走了过来,挥手叫后面跟着的人散开。
他要和林峰单独聊聊。
“老夫姓张,江湖上承蒙别人抬爱,爱我的,都叫我张三链子,恨我的,都叫我张三魔头。
你叫我一声张三爷,不亏待你。”
这老人和林峰说道。
他背着手对着林峰说道:“你就是这一次得罪了塔教的人?”
林峰微笑着说道:“卑职听不明白。”
张三链子说道:“这有什么听不明白的?
我早些年在金陵一代,被塔教害的很惨,差点连小命都没了。
后来世道乱了,我也就跟着几位大人参军,做了一个军汉,也杀了不少的邪道妖人。
咸丰年间,塔教一战,是我身先士卒杀入塔教总舵,砍下了左右护法的脑袋,也是我破了塔教的法术。
结果没有想到,这还没过几十年的安生日子呢,塔教又来了。”
这老人笑盈盈的说道。
这些波澜壮阔的事情,在他的嘴巴里面,就像是稀松平常的往事。
林峰顿时一愣。
他没有料到,这位老爷子竟然在左公,张公手下作战过,行踪更是从大清的西北到东南。
横跨了大半个大清。
他更没有想到,张三爷和塔教竟然还有这样的渊源。
“那这一次塔教是为了……”
林峰问道,张三爷笑了一声说道:“还为了什么,长生不死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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