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的空调嗡嗡嗡作响,热风吹散了屋内的凉意,让整个客厅都暖洋洋的。
阮迎银觉得刚刚就不该开空调,现下她觉得自己太热了。
臃肿的亮黄色羽绒服,因为她倾身的姿势,挤压在江邢远身上,陷下去一大块。
江邢远在发烧,连带着唇瓣都在散发着热度,烤的阮迎银有些难受。
心咚咚咚的跳着,后背察觉到了点点汗意,阮迎银感受着唇瓣上的触觉,依旧觉得不可思议。
她怎么就吻下去了呢?她怎么会吻下去呢?
阮迎银心乱如麻。她抬起了头,离开就沾了一下的唇瓣,低垂着眉眼,压根不敢去看此刻的江邢远是什么反应。
她张了张嘴巴,小声说了句:“生日快乐。”便要起身离开。
然而江邢远伸出手,扣住了她的腰,将她往自己身上扣。
阮迎银不可避免,整个人朝江邢远倒去,坐在了他的腿上。
她惊呼了一声,双手抵在两人身前,睁着眼睛惊慌的看着身下的江邢远。
江邢远的眼里,弥漫着让人心悸的色泽。
危险的气息,从他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里透出,让两人四周的空气都开始战栗。
刚刚还显得几分温柔和疲惫的江邢远,仿若变了个人。
他唇边勾起一抹妖冶的笑意,语气低沉暧昧:“宝宝,是你招我的。”
“我没有……唔……”阮迎银心虚的辩解声,消失在两人的唇舌之间。
江邢远一手扣着她的腰,一手抵在她的脑袋,将她往自己身上压。
阮迎银的呼吸变得不稳,想要开始逃离,然后却不知怎么的,越逃越近。
她原本抵在两人之间的双手,不知何时失了挣扎,渐渐的垂至身侧,抓住了江邢远的衬衫衣摆。
没有了双手的抵挡,两个人贴的很近。
江邢远翻了个身,将原本在上的阮迎银压在了沙发上。
他加深了这个吻。
冰凉的触感瞬间唤回了阮迎银的神智。
她睁开半阖的眼睛,连忙用手抓住了江邢远的手,侧过头躲开他的亲吻,声音带着点哭腔道:“江邢远!”
江邢远顺势咬了一口。
他半抬着身子,灼热的视线看着身下的阮迎银。
乱了的碎发在沙发上铺了一层,有一丝发丝勾在她的唇之间。
白皙的皮肤,黑色的发,水光潋滟的眼睛,微红的脸颊,和那副有些委屈的神情,让此时的阮迎银无比的勾人魂魄,带着不经意的风情万种。
臃肿的亮黄色羽绒服拉链早已经被拉开,衣襟散落,露出里头穿着的睡衣。
睡衣里面,什么都没穿。
阮迎银死死用双手压着他的左手,眼睛湿漉漉的一片:“我要回家了,你起来!”
江邢远低下了头。
她害怕的闭上了眼睛,侧过了头,露出脸颊上浅浅的牙印。
他在牙印上安抚般的吻了吻,然后从沙发上起身,半跪在沙发前,用包扎的手,将阮迎银的羽绒服合了起来,然后一点点给她拉上了拉链。
江邢远伸手拍拍阮迎银的头:“要我送你回家吗?”
“不,不用!”阮迎银匆匆忙忙从沙发上站起来,就跑出了房门。
……
这一夜,两个人都睡得很不安稳。
阮迎银总是能想到晚上的那个吻。唇舌间的麻意,微疼的脸颊,从未被人探触过的差点被得逞的地方,都一遍一遍出现在她脑海里。
她烦躁的踢掉被子,觉得江邢远真的太可恶了。
然而江邢远,比阮迎银想的还要可恶。
他抱着阮迎银穿过的黑色裙子,在床上躺了一整夜。
梦里、嘴里、脑袋里,到处都是阮迎银的味道。
一大早,江邢远洗了个冷水澡,换了身衣服,到楼下买了热腾腾的早餐,便按响了阮迎银的门铃。
阮迎银抱着仓鼠抱枕,睡眼惺忪的给江邢远开了门。
江邢远看着她眼下的淡青色,笑了:“昨晚回去后没睡好吗?”
他的声音带着暧昧,让阮迎银瞪了他一眼,就要把门关上。
江邢远连忙一手抵住房门,挤了进去。
他把门反手关上,手十分自然拥上阮迎银,柔声道:“去刷个牙洗个脸,然后吃早饭,吃完早饭我带你去个地方。”
阮迎银挥掉他的手,往旁边躲了一下,闻言视线从他手里的早餐落在他脸上:“去哪里啊?”
“去我爷爷那。”江邢远道。
昨夜发生的事情,江耀之必然不会善罢甘休。
这个世界上,能治住江耀之的人,也就只有江邢远的爷爷了。
江耀之也算是在父亲棍棒教育下长大的人,所以向来对江成很是敬重。江耀之不敢反抗江成的决定。
如果想过阵子安生日子,利用一下他爷爷,又未尝不可?
江邢远勾了勾唇角。
……
江家老宅。
江成眯着眼睛看着坐在对面的江邢远和阮迎银,笑得很慈祥。
他拿起茶盏抿了一口,视线在江邢远包扎的右手上扫过。昨天耀之的妻子陈景忆给他打了个电话,把江耀之喝醉后去找了江邢远,最后被司机带回家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
今天,江邢远就立马带着阮迎银上门,什么意思很明显了。是要他出手,让江耀之不要再干涉江邢远。
对江耀之这个儿子,江成还是很满意的,唯独一点就是情根太重。事情都过了十多年了,邢远都快要成年,他居然还放不下。
真不知道那个死去的女人,到底有何魅力?因为那个女人,耀之对邢远这孩子,从小便严格,非打即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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