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曹冲深吸一口气,颤颤巍巍的把最后一个深蹲做完,冬儿此时连忙拿着一块白娟,仔细擦拭着曹冲头上密布的汗滴。
虽然不知道曹冲做这个有什么用,但冬儿作为曹冲小妾,只需要迎合其意,料顾其身便好,其他的,就不是她一个女人家可以管的了。
呼~
曹冲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接连三天的锻炼,加之每天的肉食补充,曹冲的身子壮硕了不少,起码衣下白肉,已经渐有轮廓了。
“舅父怎还未出来?”曹冲疑惑的对冬儿问道。
在曹冲开始强身之时,他舅父环烨便一脸沉重的走进环夫人的居室,如今已经有接近一个时辰了。
“奴婢不知,可能是舅父大人与母亲有重要之事商议吧!”
“嗯!”曹冲不置可否的回答。
“既然是要事相商,我自然是要去为母亲分忧的。”
冬儿眼睛眯成月牙儿,轻轻点头。
“夫人若是见到了,自然非常欣慰。”
简单的整理容装之后,曹冲便去见环夫人了。
“阿母,冲儿来向你问安了!”曹冲扶正头上茂才冠,迈步走进居室。
一道帷幕将环夫人与环烨相隔,帷幕后,隐约可以看到环夫人以及两个婢女的身影。
堂中一尊熏香炉中正燃着沉香木,青烟袅绕,在纹口缝中不断冒出,而八尺高的大汉环烨,则是跪坐在熏香炉之后。
汉代哪怕你是亲兄妹,既然嫁为人妇,就不是可以轻易抛头露面的了,尤其是商议事情。
曹冲自然没有这个忌讳,曹冲摆正姿态,向环烨行了一个长辈礼仪,便拨开凤纹帷幕,见到了环夫人。
“我的冲儿来了!到阿母这边来。”
环夫人拍拍身边的塌位,示意曹冲坐过来。
三天的时间里面,曹冲差不多把这世的记忆消化完毕,对环夫人也有生来就有的亲切感,毕竟一身血肉,都是她身上掉下来的。
“阿母!”曹冲跪坐下去,而环夫人则是仔细打量曹冲,仿佛面前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件绝世珍品。
“阿母听说你这几日都是卯时起身,做一些武人做的事情。”这话里面,已经有责备了。
如若要做世子,开继夫君的万世基业,自然得是持笔之人,怎能是一介粗莽夫呢?
“儿子自西郊苑被五步毒蛇所伤之后,便痛定思索,若是满府君或是其他将士,决定不会被五步蛇所伤,反而那五步蛇将为其果腹之食。故儿子日日锻炼不缀,便是想要有自保之力。”
环夫人赞许的拉起曹冲小手,“也是,作为你父亲的儿子,既要上得战场,也须会统领天下,坐看云起云落。”
“阿母说笑了……”
“不过也不能荒废了学业,那重远堂,这几日,你可是越来越少去了。”
“儿子知道了!”在母亲说道你的时候,有时辩解是无用的,倒不如承认错误,她才会少说几句,前世积累的经验可不是假的。
“对了,舅父与阿母谈论许久,不知所谓何事?”这时候转移注意力才是明智之举。
“这事,不过是环家那些公子哥的琐事罢了,冲儿无须知晓。”
曹冲看着环夫人的眼神瞬间锐利起来,知晓一个环家外戚,哪里会浪费环夫人一个时辰的时间。
其中必有隐情!
不过环夫人不说,曹冲自然也不能问。
“冲儿今日要去城外赴约,特来告知母亲一声。”
“那得注意安全,莫要像上次一般,这次多带几个下人。”
“儿子知晓!”
曹冲对环夫人行一礼后,看着坐在环夫人身边的曹据曹宇,不顾他们的抗议,轻力捏捏这两个萌娃的小脸蛋,才心满意足的拨开帷幕,离了这所。
“小妹,怎的还让冲儿出去呢?刚才我不是说了吗?那西郊苑从没有过五步蛇,那毒蛇,怕是别人有意为之,专来害冲儿的。”看着曹冲离去,环烨急忙说道。
“查案自然有满府君,轮不到我们插手,既然冲儿遇难了一次,那只有对方不傻,就不会有第二次。”
环夫人面色骤然狰狞起来。
“一次尚可说是意外,那两次,可就是有意为之了,别人不会这么傻,故意触怒夫君。”
“可……”环烨明显不相信环夫人所说之语。
“大哥别说了,冲儿的是我的心头肉,我自然心中有数,况且,雏虎也有出笼之日,冲儿也不小了,外边的风雨,是也该经历经历了。”
“唉~”环烨叹气,只得跪坐回去。
“放心,我们也不是任人宰割的,是该让那边的人知晓我们的厉害了!”
………………
“公子,马匹都准备好了。”李二牵着一匹神俊枣马,带到曹冲面前。
此马有一人多高,长长的鬃毛披散着,跑起来,四只蹄子像不沾地似的。
“这马还是之前司空征讨乌恒人所得的乌恒马,可日行千里!”三天的修养,李二的三十大板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此时,腰带环首刀,身穿武士服,七尺身高,倒也是英武不凡。
至于王五赵六,则是到现在为止都还在养伤。
李二的走姿自然也有些古怪,三十大板不可能三天就好,但他的这份心思,才是让曹冲侧目的原因。
牵马走出司空府,曹冲正欲策马奔腾,对面却来了几个带刀军士。
“公子,我等乃是府君账下胥吏,受府君之命,特来保护公子周全。”为首一个军士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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